年輕侍者點點頭:“說說原因。”
“原因有三:一是北川公司的股份結構很復雜,羅家濤父子自身控制的股份占比不高,企業內部產業很分散,產業結構也很復雜,復雜就意味著脆弱,意味著有空子可鉆;”
“二是北川公司原本就有擴展計劃,其地利位置正處長江中部,借助長江水道運輸,向北可威脅楊木,向南可直逼海東,向東可影響整個長江中下游,向西可控制雙慶、五川等省市場,地理位置不可復制。”
“三是這次我們這次事件的失敗的主因固然是因為我對張慕的輕視,但是北川公司的臨時倒戈,打亂了我全部的最初計劃也是一個重要原因,,所以我們對北川動手也是傳遞給外界一個信號,沒有人可以戲弄我們中星海,我們應該適時的秀一下我們的牙齒。”
年輕侍者意似肯定:“繼續說下去!”
言星河終于恢復了自信和風度,思路也漸漸清晰起來,他仔細理了一下,回應道:“要想收購北川公司,有三種策略可以實現。”
年輕侍者有些意動:“那三策,你詳細說說看。”
他對外喊了一聲,有個人進來了,給言星河泡上了一杯茶。
言星河端過茶杯,稍稍抿了一口:“下策是對北川的整體強制收購,目前北川總的市值約在70億左右,我們集中約30億左右的資金,再與目前持股較多的那些機構秘密接觸商議,通過半年左右的反復操作,分散收購,再集中持股,應該可以取得對羅家濤父子的股份優勢。”
“問題是如此巨量的公開市場操作,想要瞞住羅家父子基本上不太可能,其所可能引發的后果很難預測,不確定性太大,30億的資金未必保險,羅家父子畢竟保持著先發優勢,如果他們早有察覺,稍稍收縮,對我們很不利。”
“更何況,那些所謂的小股東,有可能是羅家父子間接控制的,到時候我們天量資金投下去,最后掌握不了控股權,就會變成一個大笑話了。”
年輕侍者點點頭:“這個確實是下策,到時候骨硬在喉,如何跟上面交代,而且三十億資金規模的盤子,也不是我一個人可以直接決策的。”
“中策仍然是收購,但是收購的方案不一樣,目前北川公司的一塊業務大頭是他的煉化基地,這個煉化基地位于沉江市,原來是屬于鄂北省政府的地方煉油廠,北川公司以股份互換的形式進行了收購,所以鄂北省政府國資委目前掌握著整個北川公司20%的股份。”
“而羅家濤父子目前表面上所掌握的股份也不過38%,如果我們能通過某些渠道直接購買掉這20%的股份,然后再在公開市場上按照下策進行操作,那么我們打贏這場仗的把握就會大許多,即使最后我們的股份達不到與羅家父子一樣,但憑中星海的牌子,也可以爭取小股東的投票,實際上掌控北川。”
“這樣的話,動用的資金要小許多,尤其是與鄂北省國資委的收購,我們可以先簽協議,等需要的時候再付款,所以操作的隱秘性、發起的突然性上都會強上許多,最后成功性也會大很多。”
“但是缺點也很明顯,首先是不確性仍然存在,其次是與鄂北省國資委的交易會引發很多的問題,畢竟目前北川屬于地方企業,對地方上稅收貢獻不可小視,一旦被中星海控制,成了央企,那就不由地方說了算,所以萬一有人拿著這事窮追猛打,再追究其中是否存在暗箱操作,這個后果可不小。”
年輕侍者道:“這個分析很有道理,一旦這事張揚開來,鄂北省國資委可能會通過公開招投標的形式處理這些股份,到時候如果張慕利用楊木來和我們抬一杠的話,這個笑話可就鬧大了,你繼續說說上策。”
言星河點點頭:“上策的操作就比較復雜一些了,我分析過北川的業務構成,主要為幾塊,一是沉江的石油煉化項目,二是依托于長江的內河航運、三是BXF項目,目前這三塊項目中兩塊都有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