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過去了,李小午依然沒有消息,手機依然關機,如果按照嚴格算起來,李小午失聯已經整整超過七十個小時了,張慕越來越煩燥,他想馬上訂張機票去比利時,卻被告知沒有簽證根本去不了,他這才發現自己與李小午之間的聯系太脆弱了,脆弱到一離開手機就會徹底失聯。
韓俊杰依然沒有回來,一開始張慕打他電話還能接聽,后來干脆連手機也關機了,把張慕氣的直想砸桌子。
他突然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性,于是他把嚴雪音喊到了辦公室:“關于新病毒的基因研究做的怎么樣了?”
嚴雪音微笑:“張總,你也知道我主要負責后勤這一塊,這個技術上的事平時都是韓俊杰在負責的,你要問我我也不清楚啊!”
張慕歪著頭看他:“韓俊杰平時都不把這些告訴你?你們兩個人平時一起卿卿我我的時候就聊風花雪月啊?”
嚴雪音臉一紅:“我們就是平常的同事關系,大家閑的時候才相互聊聊天嘛,當然偶爾他也會告訴我一點這方面的事,他對這種新病毒很感興趣,可現在只有小午發來的信息資料,沒法深入研究,必須有真正的病毒樣本才可能全面的把基因圖譜描述出來。
張慕的內心越來越沉,自己的猜想正在逐步被證實,他突然之間很嚴肅:“知不知道,為什么告訴你病毒很可怕,并且要你盯住韓俊杰嗎?”
嚴雪音一呆,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張慕的聲音很低沉:“凱撒的疫苗研制工作仍然只是開頭,而傳統疫苗則完全無效,所以說到目前為止,一旦感染凱撒,根本沒有解藥,而凱撒的致死率是60%,你應該知道這個數據是什么概念,最可怕的是即使幸運的成為那40%,肝、腎、肺甚至大腦都會出現不可恢復的永久性損傷,所以你明白了嗎?”
嚴雪音驚呆了,她呆苦木雞的看著張慕。
張慕繼續施壓:“我早就知道,一旦韓俊杰知道這個消息,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去采集病毒樣本,所以我才特別跟你強調病毒的可怕,就是要你控制住韓俊杰,因為我知道,韓俊杰任何別人的意見都不會聽,只有的你才能讓他改變主意。”
嚴雪音茫然:“我!我!”
張慕:“現在你告訴我,韓俊杰是不是偷偷去了疫區,而且是接到了李小午的通知以后才悄悄去的?”
嚴雪音哇的一聲哭出來:“我是告訴他不要去,太危險了,可是他一直告訴我,生化研究是他一輩子的追求,好不容易出現這樣一個新病毒,他一定要在全世界,至少也是在全中國首先分離出這種新的病毒,并且把病毒基因圖全部寫出來,然后針對性的研究疫苗,他要為國家抗病毒事業作貢獻。”
“他苦苦的哀求我,我真的不知道凱撒有這么可怕,所以心一軟,就同意了,可是我如果知道后果這么嚴重,就算死也不會讓他去的,現在可怎么辦,可怎么辦才好?”
張慕追問:“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什么時候去的,是不是和李小午一起去的。”
嚴雪音急忙回答:“前天,他接了一個電話,我也不知道是誰,然后他就出發了,而且走之前特別告訴我,絕對不能把他的行蹤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