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明白了,他已經找到地方了,他駕駛著SUV沿著整個管制區域遠遠的兜了一圈,終于找到一個薄弱環節,在白雨山的地方,有一個連續起伏的坡面,雖然有人巡邏,但是人員很少,足以潛入。
當天晚上,稍微下了點小雨,張慕帶著嚴雪音找到一個周圍視線難以到達的地方開始潛入,因為不能開車,除了一套隔離服,只能帶點食物和水,手機反正也不能用,無線電又不夠遠,GPS電話暫時不敢開機,萬一被無線偵察到未知信號,那就麻煩了。
只靠著一個指北針,兩個人在黑燈瞎火、高低起伏的山路中高速潛行了四個小時,才繞過三道警戒線,卻不料在最后一道的時候被一個剛出來上廁所的巡邏武警發現了,張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制服在地上,按住了他的嘴巴。
他在武警耳邊輕輕說道:“兄弟,我知道里面是什么,也知道進去意味著什么,你見過我的身手就知道我是老兵,現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在里面,所以必須進去,就算是死,也得跟她死在一起,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同意,你就點一下頭,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你弄暈我再進去,你選吧。”
武警沉思了幾秒鐘,終于點點頭。
張慕慢慢把手松開,又把他從地上扶起來,還幫他拍了拍塵土。
武警輕聲道:“兄弟你好身手,祝一路順風。”
張慕向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武警回了一個軍禮,事實上武警本來想趁機喊人的,可是張慕那一個軍禮卻讓他收回了這樣的念頭,他微笑著,看著張慕和嚴雪音慢慢的隱入黑暗中。
“是個高手!可惜沒機會好好結識一下。”武警喃喃念道
午夜兩點的時候,張慕和嚴雪音終于來到了東門鎮中心,全程五個小時的高速運動,嚴雪音居然完全咬牙堅持下來了,連張慕都不得不佩服,為了安全起見,兩人都換上了防護隔離服。
為了行動方便,兩人所攜帶的都是輕型防化服,因此又帶了一個高強度過濾的防毒面罩,濾毒劑的時間有限,理論上說,不會超過100個小時,所以他們必須在四天之內結束行動,但是對這個防毒面具是否有效,兩人都沒有把握。
整個東門鎮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不知是宵禁或者得確是安靜,兩人沒有在街上遇到一個行人,除了街道上的路燈,連周邊居民樓的燈光也罕有開啟,張慕不知道里面的巡邏情況如何,所以仍然選擇潛行,兩人首先的目標是鎮中心醫院。
中心醫院位于東門鎮一角,后面是一條河流,這里與寂靜的大街相比卻是另一副情象:一切忙碌而凌亂,不斷有哭聲、呻吟聲以及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從某個角落里傳出來,讓整個醫院陷入人間慘境,令張慕想起了電影《恐怖地帶》里的那種地域般的場景。
張慕首先潛進醫生辦公室,偷了兩張工號牌,和嚴雪音一人一張掛在脖子上,運氣很好的是,兩張工號牌恰好是一男一女,再加上兩人穿著防化服、戴著面罩,成了最好的身份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