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個讓開了門,張慕點點頭,向里面走進去,房間是一個套間,外面還有黃頭發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眼睛卻是盯著張慕,嚴雪音和瘦高個也進了屋。
張慕問道:“不是說還有一個人嗎?”
里面一個聲音傳出來:“別急,來了!”
但首先從實驗室出來的卻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把槍,制式的56式半自動軍用步槍,槍柄和護木磨的發黑,膛口也磨損的很嚴重,下面的軍刺也不見了,可見這是一把不知道已經流轉了多少次的武器了。
但這仍是一把殺人的武器,他現在頂在張慕的額頭上,張慕不敢動,只好把雙手舉起來,笑道:“兄弟,悠著點,一把老槍了,小心走火。”
拿著槍的是一個黝黑精壯的男子,左邊脖子上紋了一個藍色的龍頭,估計龍身全在胸口或是背上,他看著張慕鎮定自若,倒也有幾分佩服:“看不出來,被人用槍頂著頭,還能這樣鎮定自若,不簡單啊,是公安假扮的吧?”
紋身男的槍口前伸,頂住了張慕的腦袋,張慕只好慢慢后退,一直退到門邊,嚴雪音也被控制起來了,瘦高個一個胳膊挾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用一把匕首頂在她的頸邊。
他的手在嚴雪音的胸口摸了幾下,忽然高興的道:“啊!大哥,這衣服穿著看不出來,原來是個妞啊,身材有可料了。”嚴雪音又羞又急,只好用手護住了胸口,身體不停扭動,拼命抵擋瘦高個的侵襲。
紋身男喝道:“別鬧,先把事情搞清楚,等下有的是時間給你玩。”
瘦高個還是很忌憚紋身男,立刻嚴肅起來不敢亂動。
紋身男轉過頭問張慕:“說吧,到底是什么人?說不清楚的話,今天也不用走出去了。”
張慕把兩份介紹信拿出來:“這位老大,我們是醫院防疫的,現在這一片地區都很危險,東門鎮也完全被隔離了,我們必須把每個流動點的病毒疫情情況搞清楚,否則一旦有病毒攜帶者沒有及時發現,大家都很危險!”
黃頭發從張慕手上把兩份介紹信拿過來仔細看了看,結巴道:“大、大哥,是真、真的,這里有公、公安和醫院的蓋、蓋章,而且看、看、看他們的衣、衣服就、就知道是醫、醫院的吧。”
紋身男哼了一聲:“甭管是那兒的,都一樣,哼我們在這兒守株待兔,兔子沒待到,來了兩頭小狼狗,只能算你們自己倒霉,下輩子眼睛看清楚一點,別學這輩子走錯了地方。”他對一邊的黃毛甩了甩頭,“把這個男的先扎了。”
黃毛有點猶豫:“大哥,這兩個是來好心查疫情的,又不是公安,干嘛把人家扎死,綁起來算了。”
紋身男冷笑道:“我身上有命案,你們身上都沒有,鬼知道你們到時候會不會出賣我,這個男的不管是警察還是醫生,都是公職機關的,你們把他宰了,大家都是殺人犯,才能真正做兄弟。”
張慕笑道:“你們可想好了,非法拘禁最多關三四年,殺人那可是無期起步啊!我想你們也是為了求財,犯得著搞這么嚴重嗎?而且動手的就是主犯,搞不好立刻就是死刑了,千萬想清楚了,別一時沖動釀成大錯!”
黃毛拿著匕首更加猶豫,抖抖索索地看著紋身男:“大哥,這個兄弟說的不錯,我看不如先關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