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把盆里剩下的水全倒在紋身男的頭上,紋身男一驚,頓時醒了過來,不知所措的盲然四顧。
張慕奮起一腳,踢在紋身男的胯下,紋身男如同殺豬一般的號叫,痛得整個脖子都紅了,張慕又狠狠一腳踩下,只聽卟的一聲,如同撐破了一個水袋,一股騷臭和血腥味頓時在房中傳了開來,紋身男再次昏了過去。
張慕一言不發向房門走去,嚴雪音連忙跟上:“我去救秦俊杰!”
張慕狠狠地瞪了嚴雪音一眼,他雖然沒有發動眼神殺,但現在對嚴雪音和秦俊杰也沒有好印象,如果兩個人一開始就把真相告訴他,由他來陪著李小午,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嚴雪音看到如同地獄寒冰般的兩道眼光向自己射來,一瞬間連說話的勇氣都生不出來,她頓時明白因為李小午遇到不幸,張慕已經怪上了自己,而且自己確實有不可推卻的責任。
而且現在的情況,李小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如果只是張慕去的話,兩個也許可以把秘密都隱藏起來,張慕安慰李小午的時候,自己確實不便在旁邊,連忙舉起電水壺:“我留下,留下來等警察,順便看著他們。”
張慕沿著旅館走廊快速的奔路,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小午,小午不要怕,我來了,我來救你了。”
一直到走廊的盡頭,那兒果然有一間孤零零的房間,四個人很狡猾,在房間門的基礎上,又在外面加了一道鐵桿門鎖,從里面根本就不可能打開,張慕顧不得開鑰匙,奮起一腳,直接把門踢開了。
房間里沒有開燈,也沒有拉開窗簾,很黑暗,只有窗簾縫里一點光線勉強可以照得見房里的景象,一片狼藉和零亂,到處散落的撕碎的衣裙、一地的雜物、凌亂的床單無聲的控訴著昨天晚上在這里所發生的罪惡的一切。
一個披著白色被單的女孩子靠著床歪坐在地上,她把頭深深在埋在雙腿之間,頭發散亂,蓋住了整個身體,一動不動,如同一具雕塑。
張慕撲過去,輕輕捂住了女孩的頭,把女孩摟到自己的懷時,眼一酸,瞬間淚珠滾滾而下:“小午,別怕,別怕,我來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再也不用害怕了,真的沒事了,我來了就沒事了。”
女孩子突然如同震了一震,象是有了點反應,抬起雙臂,輕輕摟住了張慕的腰。
張慕感覺到了李小午的反應,心里略略一松:“小午,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一個人讓你去比利時,不該一個人讓你來這個地方,我早該發現你失蹤了,早該猜到你會來這里,早就比你先到一步。”
女孩子開始輕輕抽泣。
張慕把她抱在懷里,輕輕吻著她的頭發:“小午,不怕了,不哭了,不難過,以后我會永遠永遠陪在你身邊,一步都不再離開,我帶你去藍楓湖,帶你去比利時,帶你去上虞,帶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我們去領證,我們去結婚,如果你喜歡教堂,我們就去歐洲,去梵帝岡,我們讓教宗親自主持我們的婚禮,如果你喜歡老式婚禮,我們就去老家,我親自把你背回家,然后我們恩恩愛愛的一輩子,一直到頭發全白,牙齒掉光,好不好。”
懷中的女孩子終于不再抽泣,她慢慢的抱張慕抱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