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笑了,他站起來,向錢學林深深鞠了一躬:“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說的沒錯,我這棵樹,是你最初的時候栽下去的,我從來沒有謝過你,所以我今天鄭重的跟你說一聲,謝謝你!”
然后他很認真地說道:“其實你現在沒有那么多顧慮了,從某種角度說,你的問題,基本上已經解決了,你無非是三個罪名,騙稅,非法集資,職務侵占。”
“騙取出口退稅的事,估計乘州市正父不愿意把事情搞大,既然張云燕可以去香港,證明乘州市政府不會再追究這個事了。”
“至于非法集資,原來邦達所有的集資款,楊達已經全部處理完成了,所以非法集資的罪名,也找不到受害人了,也就說可以撤案了。”
“至于職務侵占,你侵占的是邦達的錢,也就是楊達的錢,如果我不愿意報案,公安機關也不會一定怎么樣,所以這事也不大。”
“當然公安機關總會給你弄一點什么東西扣上去的,不然他們程序上過不去,但是問題不會太多,也許只是判個緩刑,至少你是陽光的。”
錢學林激動的站了起來:“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張慕微笑:“錢總,你覺得到現在這種時候我還會騙你嗎?”
錢學林仰面向天,眼角有淚拼命地涌了出來。
張慕道:“其實你真正需要處理的問題是你應該怎么取得張云燕的諒解,怎么樣讓她和寶寶重新來認你,你這一次實在傷她傷得太重了,她雖然打算生下寶寶,卻不愿意讓寶寶跟你的姓,就是想徹底擺脫你。”
錢學林點點頭:“我犯的錯,我會用余生來彌補,我會誠心悔過,不光是對張云燕,也是對每一個人。”
然后他想起來一件事情:“對了,張慕,我前天見到李小午了,你是不是因為他的事情才到這里來的?”
張慕又驚又喜:“你!你見到她了,她在什么地方,她還好嗎?她現在在那兒,快帶我去找她。”
錢學林紅了臉:“這事可能有點麻煩了!”
張慕一驚:“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快說清楚。”
錢學林道:“昨天早上,李小午和另外一個男的來到這里,不知道她是認出我了還是沒有,然后那個男的也跟你一樣來質疑我,被我用麻醉劑麻翻了,然后就被村民們關了起來。”
“我怕李小午已經認出我了,對我有危險,就跟村民說她是染了病毒的,讓村民把她送去隔離了。”
張慕氣的簡直差點想要揍錢學林。他問道:“究竟送到什么地方隔離了,為什么我在中心醫院根本就沒找到?”
錢學林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你還是問村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