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指了指方向道:“右邊小山坡上,那邊有三間小房子......”
護士的話還沒說完,張慕已經瘋了一樣的跑了出去,慕輕舞連忙追了上去。
周通站在原地,呆了一口氣,小護士也嘆了一口氣。
張慕發了狂的奔跑,一眾安保的武警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邊喝止邊來攔截,可是根本就攔不住,張慕一溜煙就沖到了山頂建筑內。
焚燒間外,幾個穿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正用一輛推尸車推著一具遺體向焚燒間里面送,后面幾個送別的人也是全身隔離服,中間一群全套生化服的武警把尸體遠遠隔開了。
張慕努力的控制自己聲音,不致于太過顫抖:“你們送別的是李愛慕嗎?”
幾個送別的人都不知道張慕是誰,但還是點點頭,只是幾個面孔都被防護面罩遮住了,完全看不出悲傷和喜悅。
張慕點點頭,搖搖晃晃地向尸體走去,幾個武警連忙把他攔住了。
張慕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一點:“對不起,這位李愛慕是我的愛人,我的未婚妻,你們讓我看一眼,我就看一眼,我確認一下行嗎?”
送行人群中的領頭人上前安慰道:“對不起啊,這位家屬,李愛慕這次的病毒發病的速度太快,雖然我們全力施教,可是無濟于事,我們也很遺憾,還請你節哀,要保重身體,不要太難過!”
他又接著說:“但是李愛慕感染的病毒實在太過兇猛,所以我們進行了嚴格的隔離和消毒,現在如果再把隔離打開,可能會造成病毒的傳染,所以,您就在這里跟我們一起做一個告別儀式吧。”
張慕搖搖頭:“求求你,我只想見她最后一眼,那怕只見一眼,我只見一眼。”
領頭人也搖搖頭:“對不起先生,這個要求實在很難滿足你,我們相信你們的感情,但是現在確實病毒很兇猛,不能找開包裹,不然的話,即使您想把遺體帶走,我們都可以想辦法。”
張慕根本不聽勸,他的聲音漸漸急燥起來:“我說的,我想看她最后一眼,我不相信她死了,不相信。”
領導人對一群武警搖了搖頭:“這位先生的情緒有點激動,你們要不把這位先生帶下去吧。”
一位武警伸出了手:“先生,我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還請您配合,要不你在旁邊坐一坐吧。”
張慕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我不信,我不信,昨天上午她明明還好好的,轉眼就出問題了,肯定是你們干的,你們故意害死了她,你們在掩蓋事情真相,你們故意謀殺。”他一邊喊,一邊拼命向前尸體車擠去。
領導人對左右的武警使了一個眼色,幾個武警上來蜂擁上來,一個武警一把搭上了張慕的肩膀。
張慕只覺得內心的怒火越燒越旺,再也無法竭止,他一搭武警的手,一個過肩摔,那個武警竟被他遠遠的摔飛出去,砰的一聲,撞到了一排椅子。幾個武警眼見勢頭不對,紛紛擠過去,試圖把張慕控制住。
張慕左沖右突,幾個武警始終無法形成合圍,但張慕卻也無法靠近遺體,幾個武警眼見張慕如此之強,有些已經抽出橡皮棍,準備動手,領頭的武警卻掏出一把94手槍來對準了張慕:“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無理取鬧,我就開槍了。”
張慕一步搶上前去,直接用胸膛對準了手槍,然后用手抓住槍口,慢慢上移,一直對準自己的額頭:“拜托你現在就開槍,然后記得把我也燒掉,跟她的燒在一起,我不會怪你的,真的,我和她會在九泉之下感謝你的。”
武警雙手舉著槍,微微的顫抖,而張慕卻頂著槍一步步前行,而武警卻一步一步后退。
趁此時機,六個武警分別從左右后三面直撲上來,其中左邊的已在抓住了張慕的胳膊,張慕猛力一帶,兩個武警竟然無法拉住他,反而跟右邊的武警撞在一起,四個人滾作一團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