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去以后把我怎么著一下好不好?”夏青馬上就恢復到壞壞的狀態。
“你!”張慕氣的牙癢癢!
女人不能慣著,一慣就慣壞!
“不過回頭你得把事情跟我說一說。”張慕很認真的道,“我說的是,他們威脅你的事情。”
夏青愣了一愣:“你怎么知道他們威脅我?”
“不僅知道他們威脅你,而且知道你肯定有什么把柄落在他們手上,所以現在你把這個把柄告訴我,必須把這個事情解決掉。”
夏青把嘴巴張成O型:“小慕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回去再說!”
“哦!”
張慕要松開手。
夏青卻反拉著他的手,跳跳蹦蹦在后面走著。
“其實我父親也是楊木的老員工,是下面一個二級子公司的財務,收入不高,我媽只是個農村婦女,打打臨時工,雖然家里條件不太好,日子過的清苦,但一家人卻很幸福。”
“就這樣,我和我妹妹兩個人慢慢長大,我上了大學,又畢了業,而且還進了楊木的雁回,我妹沒考上大學,早早開始了工作,我們都以為從此可以好好孝順父母了。”
“就在一家人以為幸福來敲門的時候,我爸單位里出了事,帳面上短了款,最后查到我爸頭上說是他貪污了,金額有四十萬元。”
“我爸當然矢口否認,可是單位里卻出現了一份我爸簽字的轉帳支票存根,還有轉帳記錄,證明確實有筆錢是我爸的帳上轉出去了。”
“當時我爸是在天然氣總公司下屬的二級子公司的,孫兵是一級子公司的副總經理,他找到我,說他們有充分的證據,可以證明我爸挪用公款,現在問題已經上報到總公司了,讓我趕快去找一個人想辦法,不然我爸至少坐牢十年。”
“我急忙去找那個人,他說我爸證據確實,沒有辦法,正準備移送司法機關。”
“我很害怕,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求他,他便說,只要從他一次,不僅可以把這事情壓下來,還可以把我的職務動一動。”
“我本能的想逃跑,可是他說如果我一走,他就立馬報警把我爸抓了,我不敢跑,只好任由他胡作非為。”
她開始泣不成聲。
因為她想起了那個惡夢般的過程,那張猙獰的臉,無數次會在惡夢中出現,把自己嚇醒。
所以她只能無數次告訴自己,這只是自己與對方做的一次交易,只是自己為了上位而進行的交易,才能在午夜夢回時稍稍讓自己心安。
“后來,他們又找到我,說必須把四十萬的窟窿填上,否則的話,他們仍然要把我爸送上法辦,最后又有人對我施暴了一次,然后讓我寫了一張借據,說是借錢替我爸還款的。”
“但是這次被施暴以后,我把相關的證據都收起來了,所以當他們第三次又以同樣的理由想來找我,甚至想讓我當小三的時候,我就告訴他們,如果他們再敢這樣搞,我就告他們QJ,大家同歸于盡。”
“后來ENG成立的時候,他們突然把ENG需要公關部負責人的消息告訴了我,于是我便找你來商量,后來1507的事情你知道的,其實我那時候,一半是想感謝你,另一半也想找個依靠,這樣我以后也許就不用怕他們了。”
“而后來你對我做的一切,卻讓我徹底的對你死心踏地了,因為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會有問題,你肯定不顧一切的會救我的。”
“上個星期,孫兵突然跑來跟我說,當年他們把我推薦入ENG,就是想在里面放一個他們的人,如果我不聽話,他們就會重翻當年的舊帳,把我爹關起來。”
“我就以QJ的事來反威脅跟他們同歸于盡。”
“他卻說,時間過了這么久,現在再告,警察再也不會認這外QJ案的,而且他們當時我把升為公關部的經理,他們可以說這是一種交易,所以我如果要去告QJ的話只管去告。”
“我確實沒有辦法,因為如果我去警察局報案,不管立不立案,我自己的一輩子也就完了,而且你肯定不會再理我了。”
“他們說,他們現在也沒有著急做什么,只是讓我提供ENG帳外交易信息,他們想要掌握你有什么小辮子!”
“于是我說既然不急,那就讓我化點時間好好想想找找,最后他們給了三周的時間。”
夏青的眼淚讓張慕心疼的不行,可憐的夏青,讓她第一次被撕碎的時候,該是多么的痛苦和無助啊,光就憑著她自己,這些年,又是如何艱難的撐下來的。
但現在既然有自己了,怎么也得報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