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望了一眼,羅成問羅家濤:“你怎么看?”
羅家濤嘆了口氣:“從總體實力上看,中星海要略強于楊木,尤其是楊木在北方的實力較強,而在南邊,總要弱一點。”
“從個人能力來看,雖然張慕在上一次較量中贏了言星河,但是綜合來看,言星河卻要勝過張慕。”
“但是從個人感情出發,我更傾向于跟張慕合作,不為別的,只為安心,與言星河打交道時,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與張慕交往,則簡單的多,他在來與我們合作的,而不必過于擔心會吃了我們。”
羅成道:“可萬一楊木的目標也是想吞并北川呢?”
羅家濤搖了搖頭:“BXF只是楊木的其中的一個產品,而且目前楊木只開了BXF百分三十多的產能,他吞并我們毫無意義,而沉江石化對他來說更加沒有意義。”
“但是對中星海就不一樣了,中星海一直想在BXF找回面子,而且中星海本業就是搞石油的,收購沉江石化對他們有戰略意義。”
他又嘆了口氣:“本來與中星海的合作倒可以是戰略互補,只是人家現在明擺著要吃掉我們,所以幾乎就談不上合作基礎了。”
羅成指指外面道:“你原來的構思的通過與張慕的談判作為與言星河的籌碼,現在你覺得呢?”
羅家濤仍然搖頭:“不太可能了,張慕不是傻瓜,他這樣開門見山,目的就是防止我們蛇鼠兩端,所以只給我們兩個選擇,要不我們選他,要不選言星河,沒有第三條跑。”
“而且最煩人的就是,張慕說的沒有錯,楊木和中星海不可能真的打起來,張慕可以等中星活吞并了我們以后再和中星海談分配,也可以和中星海聯合起來對我們動手,對他來說,沒有多少區別。”
“所以我們對張慕,實際上沒有什么談判籌碼,畢竟對他來說,楊木是公家的,對我們來說,北川卻是命根子,我們賭不起。”
羅成看著兒子,現在兒子在很有時候的分析和判斷能力確實超過自己:“那你想好了跟誰合作沒有。”
羅家濤仍然無法決定:“我倒是想跟張慕合作,可是張慕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們北川的危機,楊木恐怕鞭長莫及啊!”
這個想法羅成不贊同:“不,我認為既然他大老遠跑過來,而且這樣直接了當,一是說明他已經對此事了然于胸,我們對不對他隱瞞都沒有意義;二是說明他很可能帶著方案,可以讓北川走出困境。”
羅家濤沉吟了半晌,權衡之后他咬了咬牙:“我們就把底透給他吧,萬一他真的有解救能力呢?”
羅成點點頭:“我親自去門外把他請進來。”
羅成打開門,臉上已經多了許多真誠,張慕知道自己想要的目的基本上達到了。
三個人談了將近一個下午,羅家濤把所有的數據一項一項講給張慕聽,張慕越聽越凝重,北川的危機確實非常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