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慕這樣說,就是把所有的責任都算到了他自己的頭上,這樣以后李延河就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責怪她李小午了。
畢竟李延河一直把她當成親生女兒看,現在單飛雪來了,就成了她的堂妹,如果說問題根源是在李小午的話,以后兩姐妹相處的時候會非常尷尬。
她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一直都算無遺策,可是她在計算的時候都是按照法律、邏輯地方式進行計算的,可是人性的黑暗豈是她可以全部算計的。
現在她深入虎穴,試圖虎口拔牙,可是萬一成了與虎謀皮呢?她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敲山震虎,她第一次發現自己沒那么有信心。
張慕自然猜不到李小午復雜的心思,只管繼續向李延河道歉:“還有,行動方案是我建議的,我完全沒有考慮到歹徒死亡會給飛雪造成心理陰影。
尤其是第二槍,我直接打斷歹徒的胳膊,讓血都噴到了飛雪的臉上,才會造成她的極度驚恐!”
李延河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慕,我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你別自責,這些都不怪你,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而且相反的是,我不但不怪你,還要多謝你!”
張慕有點茫然:“謝我,為什么?”
李延河嘆息了一聲:“我現在回想起來了,飛雪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家的時候,發現了什么線索,才想到我是他父親的吧?”
張慕一愣:“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天她和小螢螢捉迷藏的時候突然不見了,我找她好久,才發現她一個人在貯物間里呆了好久。
而且當時的神態表情完全不對,我問她發生了什么,她還故意扯什么冬天有蛇之類的,她當時那種茫然失措又極度害怕的表情,應該是發現了某個事情的真相。”
李延河點點頭:“是了,就是那一次,那個貯物間里有我年輕時候的照片,還有幾張是跟她母親的合照,我有,她母親也有,她一定見到了,所以才懷疑我是她父親。”
張慕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莫名其妙跟我說要特別上門去感謝你們,還帶了那把刀作為禮物,她的目的,就是要來試探你,看你對這把刀的反應,就可以確定她母親和你的關系了。”
李延河痛苦的捂住了額頭:“唉,真正要怪的人是我,我當時雖然隱隱有點意識到了,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否則的話,就不會生出現在這么多事了。”
閔柔抱歉地說:“老李,這個不怪你,得怪我,當時是我開玩笑說她的你的還珠格格,結果你顧忌我,反而不敢追問此事了,否則的話,也許當時就說清楚了。”
李延河嘆了口氣:“我當時萬萬沒想到她還真是我的還珠格格。”
他很抱歉的對閔柔道:“柔柔,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們兩個人心中一根刺,這么多年一直都放不下,拔不掉,所以一提起這件事,我們就討論不下去,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如果要認真算起來的話,這些年,我李延河虧欠你太多了!”
閔柔搖了搖頭:“老李,你別這么說,如果這真是根刺,當日在小慕爸爸的墳前,也早就拔掉了,你答應了帶著我一起去下見你的戰友,就是對我的認可,而對我來說,這就夠了,其他的我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