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是什么大事讓脾氣火爆的老大突然之間又如此激動?
陳平靖對副手擺了擺手,示意由他繼續主持,他拿起手機向會議場外走去,臺下的人紛紛猜測發生了什么大事,副董事長忍不住聲音有點大:“會議繼續,下面由楊經理就這個月的生產安全問題進行一下進行通報。”
陳平靖還沒完全走出會議,已經近不及待的接通了李延河的電話:“營長,什么情況?”
“人苗的兒子是七月份發現的,我本來就讓他來找你,慢慢讓你發現,給你個驚喜,沒想到幾天前,我女兒也找到了,我想再不告訴你的話,下次你肯定揍我,這才給你發短信。”
“營長,就算你是營長,我現在也想揍你,人苗的兒子七月份找到以后,你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你也太過分了,你自己說,要怎么認罰?”陳平靖真是有些郁悶了,連聲音也大起來了。
“認罰?你還想揍我?你小子我還想揍你呢?當年你是不是告訴我是親手把張人苗葬下去的?”李延河的喉嚨更響。
“是啊,當然是我親手葬的,十多個人,只回來一個,還沒保住,我肯定得親手送葬啊!”
“屁,我告訴你,你葬下的是他兄弟,張人苗一直都活著,十多年前才去世的。
我問你,你額頭上兩個孔里裝的是什么,玻璃珠啊?連自己的兄弟都分不清,人苗一直重傷無法治愈,我們卻一直沒去找他,你說,你該不該被揍?”
“什么,你說什么?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平靖腦袋亂了,“當年他的雖然被炮彈炸傷,血肉模糊,可是我就算再傷心,再難過,不至于連個人都認不清吧?”
“哼哼,被炮彈的炸的血肉模糊?他的致命傷是腹部被軍刺捅傷,就是為了救我受的傷,拖了好多年才過世的,你說你,你說你,你說我該怎么說你?”李延河簡直氣不打一出來,不過這也怪自己,誰讓自己當年沒問清楚呢。
“我,我,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陳平靖仍然不太相信。
“不可思議個球,張人苗的墳前我去了,他的妻子我也見到了,他的兒子我也見到了,你還不想認這個錯,你自己說,你打算怎么向他兒子交代你當年認錯人的事?”
“我......”陳平靖的腦袋這下轉不過彎來了,是啊,既然情況是這樣,就算說是間接害死了張人苗都不為過,自己該怎么向這個侄子交代。
“你,你什么你,我問你,是誰喝完酒以后說跟人苗的關系比我還好,什么情同手足,說什么穿一條開檔褲,說沒有什么秘密不知道的?
我問你,你知道什么啊?你是怎么料理他的后事的?你就把他向土里一埋就算完事了,就算對得住你兄弟了是不是?”李延河趁機把這幾天因為女兒而窩起來的不爽都借題發揮一下。
真舒服!
陳平靖現在想撞墻的心情都有了:“我,我,我退役以后得確去人苗家里找過啊,可是他搬家了,領居也不知道他搬去那兒了,我,我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