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靖看著張慕和單飛雪,心情十分激蕩,也就不再計較這些小節了,他的嘴角抖動著,先拍拍張慕的肩膀:
“當年你爸是我最好的兄弟,可是臨了我連你爸的樣子都沒搞清楚,這些年我一直以為你爸早就犧牲了,又找不到你們,都沒有好好照顧你,你這一聲二叔叫得我實在羞愧。
現在既然找到你了,不管你是有什么業務也好,沒什么業務也好,你都跟二叔去住一段,只要是二叔能力范圍內的,一定給你解決掉。”
他又回過頭去拭了拭眼淚,“營長,這小慕幾乎就跟當年人苗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樣,你剛才說他都在你身邊工作一年多了,你怎么才發現?”
李延河不由得腹誹:“我跟你一說,你當然覺得象了,其實張慕更象他媽。”不過這句話這時不能說,他只好尷尬的笑笑。
陳平靖又仔細的打量一下單飛雪:“你跟你爸和你媽都有點像,說起來當年你爸偷偷去見你媽的時候,都是我替他值得班,這事還得感謝我呢。”
他突然想起來曲玉霞至死都沒有機會和李延河見面,自己怎么那壺不開提那壺,他連忙轉移話題:“你們父女終于團聚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他又把自己的兒子介紹給兩個人:“陳世賢,應該被張慕小幾歲,比飛雪大幾歲,你們就相互認一認吧,見個禮吧,以后年輕人要多親近親近親。”
陳世賢的個子比陳平靖略矮,不過也幾乎達到一米八,身材也沒有陳平靖那么壯實,他五觀端正,皮膚白凈,渾身一股書卷之氣,但他平時多跟父親習武,所以于書卷之口又透出一種英氣來。
陳世賢本來很不爽,他一向身形挺拔,五官俊良朗,再加上家世不凡,自己又是公務員,所以頗受女孩子歡迎,身邊時時彩蝶環繞。
結果昨天晚上陳平靖突然跑過來說,要他遠赴西安來一個老戰友的女兒相親,可是除了這個女孩叫單飛雪,二十歲這兩項資料以外,連高矮胖瘦都一點不知道,他自然極為抵觸。
沒想到老爸直接下了死命令,必須把這個女孩子追到手并且娶回家,否則的話,直接跟他斷絕父子關系,而且那種認真的表情,絕對沒有半分玩笑的味道。
陳世賢從小就被老爸揍的很慘,所以對父親有點習慣性的畏懼和盲從,他不愿答應,可也不敢推辭,只好勉強跟著來西安,尋思著找個什么借口推掉此事。
可是當見到單飛雪的第一眼時,陳世賢的心就好象被什么東西射中了,而且是強烈射中的那一種。
單飛雪雖然比不上李小午和夏青的國色天香,卻一直另有一股味道,只是囿于家境,再加上她平時從不化妝,并且刻意穿的低調老氣,才讓她的長相顯得略顯平庸。
但是今天的單飛雪卻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她穿著一條黑色短袖織花的長裙,一雙六七公分的半高跟皮鞋不僅把她的身高幾乎拉到一米七,更把她的小腿拉得筆直,整個身材幾乎可以說以完美來形容。
再加上她昨天跟夏青特別學習了形體,所以不論是站著或是坐著,隨時都保持著那種最佳的姿勢,簡直如同一個專業模特一般。
她的臉上也化了淡淡的妝,主要是把她原來臉上隱隱的幾粒小雀斑給遮了起來,讓整個臉都潔白無瑕,淺紅色的唇彩把原本小巧的嘴更加畫得性感卻又不失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