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把北川目前最大的困境跟李管河說了一遍,李延河沒有半點猶豫,應道:“行,這事交給我,但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我找你老丈人,他肯定會有這個渠道上的人,只要他們把北川的事拿出來公開討論一遍,你的目的就達到了。
你放心吧,如果你老丈人不肯幫忙,我也有人,不過要繞個彎子,線路上沒有他直,需要你自己走一趟,當面把事情說清楚。”
張慕表示懂了。
李延河又開始念叨起單飛雪的事:“小慕,我再跟你強調一遍,現在這個階段,必須隨便盯緊飛雪的精神狀況,千萬千萬千萬不能對任何異常跡象掉以輕心。”
張慕不勝其煩:“知道了,三叔大人,我一定把你女兒給管的好好的,不會少一根汗毛,行不行?”
李延河很想跟單飛雪通個電話關心一下,不過現在單飛雪極偶然才會接他的電話,所以,他考慮最后,還是決定再忍不忍。
時間可以化解一切堅冰,李延河深信這個道理。
要是張慕不是自己侄女婿該多好,那樣的話,就算拿把槍抵住張慕的腦袋,再天天給張慕跪著,還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堆到張慕面前,總之得逼張慕把自己女兒給娶了。
可是現在,他只能指望這個陳世賢了。
一想到這兒,李延河就頭大,他知道今晚上又睡不著了。
他掛完電話回到臥室,閔柔也醒了:“怎么了老李,這么晚了誰的電話?”
李延河不瞞她:“小慕的,跟我說一些工作上的事。”
閔柔有點不高興:“小慕也真是的,這三更半夜的還談工作,有什么不能放到明天早上說?”
李延河苦了臉:“有什么辦法呢?現在親閨女捏在他身上,這個心病還靠他治著,我是半點不敢怠慢啊!”
閔柔卻是笑了:“你們老李家也是了,好不容易有兩個女兒了,兩個女兒居然都喜歡上了小慕,這真是前世注定的冤孽啊!”
李延河嘆了口氣,順手拿起手邊的煙點上了一根,他長長的呼出一個煙圈:“是啊,這小慕要不是小午的男朋友就好了,我怎么也得想著法兒幫小雪搶過來,可現在就只能看著眼熱了!”
閔柔推他:“別在臥室里抽煙,弄的一股子的煙味,要抽煙去外面抽去,抽完了洗臉、洗手、刷牙,否則不準在床上睡覺。”
李延河卻不動:“柔柔你讓著我一次罷,我一想到這個事,心里就這個煩啊,是半點睡意都沒了,除了抽個煙,實在想不到辦法可以解憂的。
小慕現在帶著小雪在寧市,但愿小雪能跟陳世賢對上眼,這樣的話,也算有個好歸宿,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一說到這兒,閔柔也少了責怪李延河的心思,她靠在李延河的肩頭,嘆了口氣:“飛雪這孩子,可是不容易呢!”
當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眼神中有最深的,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和了解的憂傷和哀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