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給我一個簡單的答案嗎?”
劉勁支支吾吾,張慕說的完全沒有錯,他無法反駁。
張慕嘆了口氣道:“小勁,我就這么跟你說吧,我絕對不信童年會害你!
也許童年可能會為了爭取你的愛情而采取一些不恰當的手段,比如說把安心逼走,可是打死我也不信他會處心積慮的對付你,傷害你!”
劉勁終于徹底安靜了,張慕相信自己已經攻陷了劉勁的內心,他開始語重心長:
“所以我覺得,小勁,你的推論不能讓人信服,你不可以拿這么一個不能讓人信服的理由去審判一個對你如此設身處地,死心塌地的童年!
你不能因為你的偏執和對安心的愛去傷害無辜的童年!”
他又一字一句的強調:“這!不!公!平!”
劉勁默然,張慕說的有道理,他無法拒絕,他是偏執的,也是軸的,但是他不是不講理的,尤其是現在跟他講理的人是張慕。
那個根本跟他不熟的時候就敢頂著楊木兩大常委來支持他的張慕。
張慕追又問:“那天小午問過你,如果最后發現幽靈是你父親,而殺死你安心的人也是你父親,你怎么辦?”
劉勁顯然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他的聲音很淡然:“我不會報警,我會自己在家里當著母親的面審判他,這個審判是我欠安心的。
然后我會去自首,把所有的罪名都承擔下來,我去替父親坐牢,去受刑,這個自首是我還他們養育之恩的。”
劉勁的聲音風淡云輕,連半絲波動都沒有,這讓張慕相信他確定是這么思考的,也會這么做。
“那如果是童年呢?”
劉勁同樣很淡定:“一樣,然后我會在雙方父母面前審判她,讓她承認自己犯下的一切,這是我欠安心的,但是我會娶她,我會給她一個婚禮,然后我會去自首,這是我欠童年的,我欠多少,還多少。”
張慕似乎喃喃自語:“必須要這樣嗎?對你的人生來說,這樣就徹底毀掉了!”
劉勁突然間失聲痛哭:“張哥,我沒有辦法,我現在一看到那些黑洞,我就會想起安心頭上的那個窟窿;
我聽什么聲音,都像是安心骨頭斷裂的聲音!
我一閉上眼睛,我就會看到安心站在那里對我笑,我看到她七竅都在流著血,哦,不是七竅,而是八竅,那個窟窿張的大大的,就象一個眼睛一樣,一直在流血。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怪我,就是對我笑!
可我的心里,我的心里,我的心里!
我只要還活著,我不能不對安心有一個交代。
絕不僅僅是因為我愛她,而是我必須對她有一個交代,不然,剩下的日子里,我將永遠生活在這樣的惶惑中,永遠不能原諒我自己。
你說的沒錯,但不全對,對于我的人生來說,第一次安心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