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現在這樣,我最終放趙紅衛一馬,也為你以后留下一條路,這條路也許可以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你一次機會。”
張慕恨恨地站起來,咬著牙:“我爸爸連唾手可得的那么大的榮譽都可以不要,我就算再這么不長進,但對這樣的茍且換來的前途,換來的機會,我半點興趣也沒有!”
李延河氣得臉色發白,可是張慕說的是實情,如果換成張人苗在,說不定直接在跟自己吼上了,可是他實在想不明白張慕為什么這么恨趙紅了,他舒緩了一下口氣:
“那好,你現在拿出趙紅衛的犯罪證據來,我馬上再把他送回去,不為別的,就為了你爸爸,怎么樣?我要做不到,我以后管你叫三叔,行不行?”
張慕語塞,他當然不能把趙紅衛欺負夏青的事講出來,就算講了出來,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又沒有什么證據,也不能把趙紅衛怎么樣,反而壞了夏青的名聲。
他悶聲坐回座位上:“反正我跟趙紅衛的事情,不算完!”
李延河也氣呼呼地坐下來:“小慕,我剛才還夸你進步了,可沒想到你居然還這么意氣用事。”
兩個人頂了牛,氣呼呼地對望著,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單飛雪雖然仍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無條件的支持張慕:“爸爸,你這么兇干嘛,是不是要跟慕哥哥吵個天翻地覆,讓他后來永遠不理你?
我告訴你,我反正是跟著慕哥哥的,如果他不想理你,你也別想我跟你說半句話。”
這一句話就讓李延河泄了氣,張慕現在拿著女兒這個殺手锏,自己不得不服,他只好語重心長,苦口婆心:
“小慕,楊木畢竟是個國有企業,我李延河雖然強勢,甚至可以搞一言堂,但是也必須按照法律法規、規章制度辦事。
我不能因為不喜歡一個人,討厭一個人就憑空給他栽贓嫁禍,讓他永不翻身,甚至把他送去接愛法律制裁。
所以你要理解,我們只能依法辦事,也必須依法辦事。”
這個解釋張慕勉強能夠接受,李延河說的沒錯,趙紅衛的沒有留什么尾巴,自己當時就知道,原以為能從楊童童口中掏出些什么,可結果也沒有如愿。
這樣的話,確實不能隨便治趙紅衛的罪。
他的口氣也軟了一點了:“對不起三叔,我知道是你為了好,但是你要相信,我對趙紅衛的敵意,絕對不是意氣之爭。”
李延河點點頭:“我相信,但你也不要太鉆牛角尖,反正趙紅衛已經臭了,以后在楊木,他也不會有什么威信,日子肯定不好過。
有時候你真的恨一個人,也未必要一定殺了他,看他落魄,看他夾著尾巴做人,看他象條野狗一樣被人嫌棄,未嘗不是一種報復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