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先歪過頭跟左右的人一一交代了計劃,然后發起狠來,張開雙臂,向張慕急撲而去。
張慕冷笑一聲,一個過背摔,小村長被高高掄起,遠遠飛出,砰地一聲倒在舞臺邊上人堆中,摔了個七葷八素。
而兩個小幫兇仍然站在原地,連什么動作都沒有做,不是不想做,實在是小村長飛出去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們根本來不及做反應。
現場傾刻間一片大亂,剛才眾人的目光都盯著臺上的脫衣舞女,根本沒有注意到兩人的沖突,等到小村長飛過來時,才知道出了事情。
一群圍著艷舞女郎的光棍無賴把小村長扶了起來,怔怔地看著他,用目光相互詢問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剛才雖然見小村長在嘔吐,但大都只以為小村長喝多了,畢竟村里難得辦這樣一回酒,現場除了小村長,其余吐的也有幾個。
可等到小村長砰地一聲掉到地上的時候,眾人才回過神來——出事了!
臺主看看形勢不對,趕緊把音樂關了,那幾個跳舞女郎趕緊穿好衣服躲進了后臺。
韓俊杰和嚴雪音一群人也注意到這里的動靜,眼見張慕跟小村長發生起沖突來,頓時連最后三四桌酒都不敬了,趕忙向這邊趕過來。
張慕的過背摔并沒有附加力道,只是讓小村長依著自己的慣性跌出去,所以他摔的并不重,只不過受到的驚嚇更甚。
小村長被摔的暈頭轉向,驚嚇和酒精的雙重打擊讓他的腦子中更如同斷了片一般,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于是他只能用手指指著張慕,口中尖聲叫道:“你敢打我?敢打我?”
張慕笑了,這對白能不能有點深度?為什么明明已經被打了,卻偏偏愛問敢不敢這樣的傻問題。
金雪芳和韓玄鐘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問題,但眼見小村長吃了虧,他又是地頭蛇,連忙上前去勸說:
“啊,小村長,今天是俊杰的婚禮,這位是俊杰的朋友,遠道而來不知道情況,不知道您的身份,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給個面子,千萬包容一下。”
只可惜,人都欺軟怕硬的,金雪芳好言相勸不僅沒有讓小村長“大人有大量”,反而讓他從開始的慌亂中恢復過來。
他哼了一聲:“面子!什么面子?是你韓玄鐘有面子,還是他韓俊杰有面子,又或者是對面打人的小子有面子?老人給你他媽的毛的面子,今天這事沒完。”
韓玄鐘連忙從兜里拿出一個紅包塞到小村長手里:“小村長,這里先意思意思,今天太忙來不及,改天再去您家里道歉。”
小村長拿過紅包,捏了一下厚度,估摸著里面就算全是一百元的,也不會超過一千元,這點錢他還不值得他現在收手,于是他把紅包隨手一扔:
“你知不知道,士可殺不可辱,在韓家堡,敢對付我,就是要對付我們韓家堡人,你會讓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韓俊杰剛才已經迅速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他當然相信以張慕的素質,絕不可能隨便動手。
肯定是小村長想要對付李小午,這種情況不說張慕不會容忍,他韓俊杰也不會容忍。
而嚴雪音當年是跟著張慕一起去過疫區的,知道張慕打起架來有多兇悍,真要出了事情,畢竟讓韓俊杰不好看,連忙去找李小午說情。
李小午笑笑,低聲對張慕道:“他也沒碰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