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柏年奇道:“你和輕舞都去過東門鎮的疫區?那個時候那里全面戒嚴,限制人的進出,你們是怎么進出的?”
張慕嘿嘿一笑:“伯父,我好歹也是跟鐵隊長執行過幾次任務的人,那么大塊地方,我要是潛不進去的話,那可不光是丟我自己的臉了。”
黃柏年又道:“那出來呢?”
張慕回道:“出來的時候,我們可是得到相應部門的批準,大大方方出來的。”
黃柏年的問題的興趣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小張,我再問一個問題啊,你當初為什么偷偷潛入疫區?”
張慕一愣,這個問題可把他難住了,難道自己說是為了李小午才去的疫區,那不就是自己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可是如果說自己是去觀光旅游,那可怎么靠譜,誰作死去一個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地方旅游啊?
他想了想,只好在心里默默向李愛慕祈禱:
“愛慕小姐,事急從權,只好再一次冒充你的男朋友了,但愿你看著我把你骨灰帶出來安葬的份上,在天之靈不要責怪!”
黃柏年見張慕遲遲不肯作答,疑心更重,追問道:“小張,這么簡單的問題,你是不方便回答呢,還是另有隱情呢?”
連慕輕舞也開始著急起來,他想不到黃父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這個問題真的不好回答,也不好編。
張慕裝作苦笑一下:
“伯父,這其中確實是有隱情的,而且對我來說,這是一段非常痛苦的記憶,我實在不想再回憶,但既然您問到這個份上了,我就告訴你吧。
當時,我女朋友突然失蹤了,我追尋他的蹤跡,才進的疫區,而進去以后,我也沒法找到她在什么地方,只好一個旅館,一個旅館的找,才會遇上輕舞。”
黃尚立刻道:“張慕,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明明有女朋友了,為什么還要找上輕舞,這不是腳踩兩只船嗎?”
張慕給慕輕舞傳遞了一個眼神,然后痛苦的捂上了頭,慕輕舞心領神會,馬上接上道:
“他的女朋友就是最初發現凱撒病毒,并且有遺作發表在《自然》雜志上的李愛慕。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李愛慕的位置,卻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著,最后只是帶走了一盒骨灰。”
黃柏年大驚失色:
“你是說,那個只身闖進疫區,在火葬場單挑七八個武警,被電了好幾下都沒法制服,最后帶著了骨灰的,神秘的李愛慕的男朋友,就是你?”
張慕繼續裝著沉浸在痛苦之中,心里卻奇怪黃柏年怎么會知道這些細節的,可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
慕輕舞說過,黃柏年是那個系統最高層的人物之一,這些事情當然會傳入他的耳中。
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氣,幸虧這些都是事實,否則還真的一下就被戮穿了。
慕輕舞繼續解釋:
“是啊,那個時候的小慕,好深情,好有男子氣概,作為一個女孩子的我怎么可能不動心?
更何況,你們聽聽看,李愛慕,張慕,慕輕舞,這名字中都帶一個慕字,你根本就是命中注定的緣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