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察局里說明了情況,又給劉大保請了一位當地比較出名的律師之后,張慕才略略放心了一點。
但劉大保仍然梗在他的咽喉之中,他不禁想起來,見李小午第一面的時候,劉大保就在自己的身邊。
可只是兩三年的時候,自己已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劉大保也是如此。
物是人非。
他的腦海中全是這個詞語。
他又想起來錢學林剛跟他說過的那句話,一切皆是命數使然,與李小午的相聚相愛是命數,與劉大保最后成這樣,也是命數。
他打了個電話給李小午,這次李小午接聽的很快,可是她的態度仍然沒有好轉,在電話沒有主動說話。
張慕突然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兩個都在電話中沉默著。
終于還是李小午打破了沉默:“怎么了小慕,發生什么事了?”
張慕搖搖頭:“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只是忽然感慨了而已。”
李小午沒有接話,只是輕輕哦了一聲。
張慕問道:“小午,你記得你以前說過,只要把時間屬性研究透了,那么命運或者宿命,也就不再神秘了。
那也就是說,命運和宿命是真的存在的嗎?
對一個人的來說,宿命,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絕望的事?”
李小午幽幽地道:“不是,兩個人的宿命,比一個人的更絕望!”
“那三個人......我明白了,是的,兩個人的絕望,是最可怕的!”
然后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五分鐘以后各自道再見掛了電話的時候,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張慕的胸口堵得慌,很慌很慌!
從浙省去煙雨市的飛機上,張慕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吳不群的事情,羅家濤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如果羅家濤知道這個事情,并且與吳不群一起試著把自己套進去的話,那么自己是否還有必要幫羅家濤呢?
可是如果羅家濤確實不知道吳不群的問題,只是簡單被吳不群所迷惑了,那么自己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呢?
他的心里充滿了矛盾。
羅家濤和夏青在煙雨市的機場等著他,兩個人的心情看起來有點沉重。
張慕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兩個人遞給他一張報紙,是國有一家頗有影響力的金融機構主刊的證券報,主版醒目的位置登了一篇醒目的文章,是關于北川這次定向增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