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管有什么樣的風險,會有什么樣的苦難,你還有我,我會替你扛下一切,承受一切,任何人那怕動你一個手指頭,都得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閔柔把頭靠進童安誠的懷里,放聲大哭。
童安誠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一手輕撫著她的頭發,在她耳邊輕聲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沒到這件事對你傷害這么重。
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好好關注你,沒有好好保護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閔柔第一次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因為這件事如此崩潰。
她一直希望能在她崩潰的時候扶著她,抱著她,給她一個溫暖的胸膛的人,是李延河。
可是造化弄人,這個人,竟然會是童安誠。
其實這個人是童安誠,也挺好的,如果是李延河的話,自己不得不顧忌太多的東西,無法哭的這么痛快,也無法發瀉的這么完整。
而看著那一地的零碎,閔柔覺得這一次的發瀉,真的很暢快,那在胸口郁積了二十多年的悶氣,竟然散掉了不少。
至少下一次再提到這件事的時候,自己就能夠平靜下來,再不會這么崩潰了。
童安誠小心的問道:“柔柔,要不要我讓人重新布置一下,再拿一點東西過來,你再砸一次?”
閔柔輕輕地搖搖頭:“不用了,其實事情已經過去許多年了,只是一直被郁積在胸口,不能說,不能碰,再次被人戳破的時候,才會如此嚴重。
現在已經好了,不會再那么難受了。
謝謝你安誠,謝謝你陪著我。”
這樣一次在童安誠面前歇斯底里之后,閔柔覺得心里對他又親近了不少,也對他更為放松而自如。
縱然沒有愛,可是幾乎已經可以毫無保留地信任。
童安誠奇道:“李延河他從來不問嗎?”
閔柔嘆了口氣:“其實他也是相問的,可能心里卻怕問我以后,會讓我覺得他在猜忌我。
我們都是有傷痛的人,他的傷是曲玉霞,我的傷是這件事,彼此都不敢碰,也不能碰,只能拿時間慢慢磨平。
我本來以為這件事已經磨平了,可是因為曲玉霞女兒的事情,現在這根刺又扎了出來,依然是原來的傷口,依然那么疼,甚至比原來更疼!”
童安誠又問道:“那這件事跟曲玉霞有關嗎?”
閔柔搖搖頭:“只有那么一點點的關系,但這件事上曲玉霞沒有錯,也無辜,也可憐,不該怪她。
所以那么多年,我只是嫉恨曲玉霞搶走了老李的心,卻從來沒有怪她其他的,反而對她有同病相連的感覺。”
單飛雪這一次聽到閔柔真正的心聲,也知道了閔柔對母親的真實相法。
捫心自問,這事不該怪閔柔,換成是自己,反應可能更強烈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