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直搖頭:“最麻煩就是在這里啊,李小午從進派出所開始到現在,一個字都沒有說過,連問她姓名都不肯開口,這讓我們很被動啊!
我們原來就希望,李小午至少也得給自己解釋幾句吧,而我們只要拿到她的口供,就算這事有了交代。
只要有簡單的口供,我們就能把情況反映給上面,讓他們決定下一步的動作,這樣派出所就不用承受什么壓力了。
可是現在,駕駛員的口供明顯存在假口供的嫌疑,而且他最后發的那條短信,也證明這不是一起普通的車禍事故,極有可能是買兇殺人。
可偏偏李小午一句也不愿給自己反駁。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只能給這次事故立為兇殺案嫌疑。
而一旦列為兇殺案嫌疑,以李小午目前的配合程度,以及她在案件中的關鍵性,我們不可能給她取保候審,肯定能關到看守所去慢慢審。
但是看守所,可不好進,你說我有天大的膽子,敢把一個高官的女兒送到那種地方去?我以后還要不要混啊?!
所以,你想想辦法,行行好,給我指條明路,這事該怎么妥善處理才好。
我們所長知道這是個燙手的山芋,直接請病假了,現在壓力全在我這個副所長身上,你就當幫幫忙吧,我永遠記得這個情面。”
張慕想了想:“這樣行不行,我進去勸勸她,讓她把自己撇清,但是你們不許錄音,也不也許錄像!”
老趙拍拍胸脯:“只要能幫我們解了這個圍,一切都聽你的指揮。”
張慕隨著大趙來到問訊室,問訊室里,有兩個警察跟李小午對耗著,但是他們也知道這是一尊小神,所以十分客氣。
李小午雖然坐在專門被訊問的椅子上,但是椅子前面并沒有攔起來,甚至還專門給她泡了一杯咖啡還有一杯茶。
兩個警察喋喋不休地說著什么,而李小午則是兩眼看著天花板,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只有張慕進門的時候,才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但隨即又抬頭仰天。
老趙示意把一切器材都關了,連里面的人都清走了,只留下張慕和李小午。
張慕拖過警察坐的兩個椅子,把李小午從問詢凳上拉出來,坐在上面,然后自己坐在對面,把李延河跟自己說過的所有事以及警察剛才問他的事情全都細細跟她說了一遍。
李小午全程聽完,但是沒有插一句嘴。
張慕急了:“小午,你不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嗎?
我都快急瘋了,為什么你一點都不急?
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是殺人兇手,你對小雪的疼愛,別人不知道,可是我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深刻。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為什么你在這里一句話都不說,與你自己而言,可以幫你洗脫嫌疑,對你三叔而言,可以了解事實真相。
而你一句話不說,只會把你自己往最糟糕的路上逼!
小午,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所以對小雪不利了?
我跟你說,這事你扛不了,我來扛吧,你趕緊編個理由,我記下來,然后我去承認是主謀,是我栽贓嫁禍給你的,你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