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忠心,也沒有絕對的聯盟,只有絕對的利益。
只要以后別像以前一樣,只靠跟與童安誠意氣相投、肝膽相照,而是通過有效手段,從而重新掌控童安誠,看他還能翻出什么跟頭?
你重掌楊木以后,如果依然重用童安誠,那么其他曾經在這個時候說過你壞話的人,也依然會對你忠心耿耿。
可是你把童安誠摘掉的話,那些人也會跟著人心惶惶,實在是得不償失。
更何況,童安誠的問題,不光是童安誠自己的問題,也是你管理方法的問題,這種方法不改,你除掉童安誠,還會有第二個童安誠,你還怎么能放心。”
李延河默然無語,他知道閔柔說的話都是真的,他也一直認同這個道理,可是不久前張慕曾經讓自己看到了另種道路的希望,只是現在這種道路只怕要夭折了。
他黯然了許久,終于道:“這事,我知道了,我得好好想想,但是不管怎么樣,你說的沒有錯,以后再不能走以前的那條老路了,人不應該兩次踏入同一河流中。”
閔柔輕輕嗯了一聲:“延河,我以后盡量把自己手頭的事放下,多把你看著點,我知道你的脾氣,會盡量按你的意思替你設計方案的。
我不愿意看你那么操勞,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就早點退休,一起去整個世界看看,這些年,你都抽不開身,我們連旅游都不行。”
李延河又是微微心酸:“柔柔,對不起,我的這個身份,沒法出國,一出國太過敏感,光審批就累死人了。”
閔柔堵住了他的嘴:“延河,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本來就該相互體諒,守望相助,以后,再也不要說這句對不起了,我相信你,你相信我,這就夠了。”
李延河輕輕地嗯了一聲。
閔柔靠在他的胸口:“放心吧,延河,能托關系走路子的,又不是只有你兩個哥哥。
這些年你一路走來,我心里最清楚,從沒見過比你更干凈的人,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什么。
我一定會用盡全力,大不了拼光面子也拼光錢,一定得把你平安的保回來。
一切的事情,都等你回到崗位再說吧!”
李延河點點頭:“現在也只能如此!”
“只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小午會突然作這樣一個選擇,放棄小慕而選擇了江承業?”
閔柔幽幽地道:“延河,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啊。”
李延河揉揉她的頭發:“不會,你只管說就是了。”
閔柔道:“小午一直是一個有主見的女孩子,也是一個很有理想、很有眼見的女孩子。
我以前早就跟你說過了,她和江承業兩個人,早就相互認識了,也許因為江承業身邊一直總是有女孩子,小午很生氣,所以才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