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舞怔了怔,立刻明白了,張慕所說的小雪是誰,她問道:
“小慕,我聽你的口氣,好像單飛雪的死,并不是那么簡單,要不要講講情況,我幫你分析分析?”
張慕搖搖頭:“時間最可怕之處,就是讓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離開,每一次的離開,都會有你的心上撕開一條巨大的口子。
飛雪已經死了,不管什么樣的情況,都不會再活過來,再怎么分析都不會再活過來。
而對我來說,每回憶一次經過,就如同把這血淋淋地傷口重新再撕裂一次,太痛,太痛。”
他又道:“其實我父親是一個對越自衛反擊戰的老兵,所立的軍功之大超乎想象,如果按步就班,在他有生之年,要得到黃柏年這樣的地位并非天荒夜潭。
可是他寧愿放棄一切的榮譽,冒充別人的身份偷偷退役,到最后連傷病也看不起,很痛苦的死去。
其實我一直很不了解此事,可是我現在了解了。
沒有人可以承受這種把心頭的傷口粘合又撕裂的痛苦,一個人尚且讓我如此痛苦,而他去需要不停地去講,去回憶他最親密的十一個戰友的犧牲經過。
這樣講的多了的話,雖然他的身體或許有救,但是他的心一定會死去,所以如果換成是我,我大概會和他作一樣的選擇。”
慕輕舞第一次聽他說到自己的家人,而且是這么一件讓人覺得驚心動魄的事情,不自覺的詫異:“小慕,你老爸有這么厲害嗎?”
張慕笑笑:“可能比你想像中的還厲害,我老爸當年是李延河的戰友,只比李延河小了兩級,而且還救過李延河的命。
他立過的軍功,一點不比老李少,不然你以為我和李延河的關系為什么這么好,明明小午是她的侄女,他反而不遺余力的支持我。”
慕輕舞恍然大悟:“是啊,這事我一直都納悶呢,你一個小小的退伍兵,雖然有李小午這一層關系在,可畢竟不是正式關系,李延河給你的權限未免太大了。”
張慕點點頭:“還有一件事是你不知道的,單飛雪是李延河的女兒,她的死,可能與李小午有點關系,唉,算了,這事不說了,一說,又要回憶了。”
慕輕舞點點頭:“不說不說,單飛雪與李延河的關系,我聽韓俊杰他們聽過了,你不用重復了。”
這個時候老板開始把菜和酒都端了上來,慕輕舞笑了:
“小慕,紅酒配紅酒,可惜這里沒有好的牛排,那我們就入鄉隨俗,來一盆大大的涮羊肉,還有肥牛,牛肚、牛肚什么的,一定讓你吃個爽。
嗯對了,前幾天你從老手那兒贏了一百五十萬,然后我又從秦晚松和羅家濤那兒坑了兩百萬,所以這頓飯,我來請客。”
張慕笑了:“輕舞,你可真夠小氣的,才請我吃頓飯。”
慕輕舞把自己的胸向前挺了挺:“看到上嗎?我請你吃我,別人化二千萬也吃不到的!”
張慕不受她逗,問道:“我手機一直不敢開機,那個秦晚松和羅家濤呢?”
慕輕舞道:“按照約定,他們現在應該也各自報平安了吧。
你這次救了他們,他們還是很感激你的,人與人之間雖然多是交易,可總還有真情的,大家以后合作更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