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無欲則剛,當兩個人沒有婚姻的時候,一個人可以盡情的向另一個展示自己鋒利的刺,也可以在當著對方的面輕撫自己的傷口。
可是當婚姻開始以后,一個人的獨享就變成了兩個人的共守,就如同兩個刺猬的相互搖抱,一個人的鋒芒會狠狠扎傷另一個人,而一個的傷疤,也可能會變成另一個人的心病。
所以兩個人都必須改變,把自己靠近對方的一面變成一塊海綿,或者是一塊創可貼,直到最后變成那種最無原則的柔軟的存在。
而某些秘密,則變成了永遠不可說的最深的秘密,某些傷疤,也成為永遠不可觸碰的禁忌。
許多事,如果是朋友的時候,或許有可能窺見,但是對于夫妻而言,永遠都必須被遮蓋起來,這種永不了解,永不觸碰,可嘗不是一種距離?”
李飛雨認真想了想:“按你這樣說起來的話,婚姻倒也是蠻可怕的一種東西,永遠提心吊膽,永遠防不勝防?”
張七點點頭:“雖然我沒有經歷過婚姻,但是我可以想象,我這個觀點,在某個方面,絕對是真理!”
李飛雨撇了撇嘴:“真理什么啊?歪理還差不多,按你這個說法,還有誰結婚啊?”
她指著遠處正在四散禮物的新郎:“你看看這個新郎,躊躇滿志,一副對未來滿是憧憬的樣子,那有你說的那么夸張。
就算是刺猬,也有柔軟的腹部,婚姻就是要把這個腹部交給自己心愛的人,而共同把刺指向外面,這才是真正的真理。”
張七一愕,不由得笑了,自己確實偏激了,他低頭思考了一下,沉呤道:”至親至疏,才是夫妻,有沒有距離,只有彼此自己才會知道,旁人恐怕連猜想也不可能。“
兩人正看著新郎向前慢慢走去的時候,小雨突然皺了皺眉頭,拉著張七的手重新走回村子:“快走,快走。”
張七不明就里,但是仍然下意識的配合的小雨向前走著。
小雨穿過一條小弄堂,正要試圖出村的時候,一陣重型機車特有的轟鳴聲忽然從小弄堂里響起,緊急著,一輛黑色的摩托車突然從旁邊竄出來,攔在兩人的面前。
這是一輛大部分男人都會特別喜歡的重型機車,與張七所見過的大多數摩托車相比,這輛車要厚重的多,也硬朗的多,在車身的一側有BMW的標志,以彰顯其高貴的血統。
張七雖然不懂摩托,但是也知道這種摩托車的價格不菲,即使是一些走私進口的車輛,估計價格也二十萬以上。
也只有開這種摩托車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摩托車發燒友。
一個穿著黑色羽絨,黑色皮褲,戴著一個黑色頭盔的年輕人用一個腿斜停住摩托車,再打開頭盔的面罩,露出一張年輕并且略有些英俊的臉來。
不過這張英俊的臉顯然邪氣滿滿,一頭黃色的手發和手腕處一個不知什么圖案的刺青充分展示了這個人的身份——一個小流氓。
小雨顯然有些怕他,她下意識的把身體向張七的身后縮了縮,然后叫道:“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