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要去抓俞嫣然手中的紙,俞嫣然卻沒有馬上松手,而是嚴肅的告誡道:
“有一件事你必須記住了,做這個是事情是犯法的,他們雖然也賺錢,但是他們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在做這個事情,所以就算打死你,也不能你可以買到走私藥的事情說出去。
你得知道,一旦這個事情泄露了,他們就會被抓,一旦被抓,這條線也就斷了。
到時候,不光是你女兒以后再也買不到這么便宜的藥了,我們甬城會有大量的病友都會受到牽連,從某個角度說,他們都會被你害死。”
女主人咬緊牙關:“你放心吧,我們都是病友,生死的道理我們都很清楚,為了我女兒,我一定會嚴守這個秘密,就算把我腦袋敲碎了,把我舌頭割下來,我也不會露半句口風的。”
俞嫣然點點頭,她微笑著跟社區干部告歉:“不好意思領導,一些不方便說的話,只能私下交流,還請您不要介意。”
社區干部似乎也知道兩個人在交流什么,她只也是微笑:“放心吧,我什么也沒有聽見,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女主人有點為難的對社區干部道:“領導,還有一件事能不能請你幫忙。
我們現在樓下來了好多要債的人,雖然他們也沒有對我們動粗,可是這樣吵吵鬧鬧,我女兒心情煩燥,病情一定會更加惡化。
你幫我跟他們說一聲,不是我不愿意還錢,是真的沒錢還了,但是他們欠的錢我們都記下了,只要我們夫妻還有一口氣在,以后一定會還錢的。
可是我的話,現在沒有信用,領導你能不能幫我勸他們幾句,求求您了!”
社區干部有點為難:“象今天這種要債的情況,他們的訴求實際上也是合理的,你自己也說了,他們來你們家討錢,也很文明,這種情況下,我們不好說什么,就算是警察來了,也沒法說什么。
這樣吧,我去說說看,有用沒用,只能看運氣了!”
女主人連連稱謝。
從二樓下來以后,一樓要債的人并沒有少,似乎還多了兩個,社區干部皺了皺眉頭,對這群人道:
“這家人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他們不是因為賭,也不是因為借高利貸或者企業破產而向你們借的錢,都是人命關天的事,你們想必也能理解。
其實大家都很清楚,人家家里是真的沒錢了,你們聚在這里,他們一下子也拿不出錢來還你們。
樓上現在還有病人,你們這樣子,讓病人的病情更重,他們就更加需要化錢去醫治,你們就更加要不到錢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后天就過年了,大家鄉里鄉親的,過年之前,就不要再搞這個事情了。
我們社區呢,會組織給這戶人家募捐,等到年以后,看看能不能多出一點錢來,還一部分你們的錢,你們看怎么樣?”
一群要債人都把目光看向胡哥,而胡哥卻看著站在社區干部后面的張七,他咬了咬牙,也沒說什么,站起來,轉身就向外走去,其實人也紛紛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