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誠大奇:“在這件事件上,小午幾乎就是個局外人,你為什么把她扯進來?”
閔柔苦笑道:“我很害怕,我怕這一切全是小午的布局,就連我們的那些計策,也許早就在小午的計劃之中了。”
童安誠笑了:“柔柔,我覺得你有點草木皆兵了,小午雖然厲害,可是也不至于神到這種程度吧?”
閔柔一臉凝重,認真道:“從小午去帝都開始,她就沒有跟我打過一個電話,也沒有再聯系我。
雖然這些年中她越來越少跟我打電話,但是我覺得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我的直覺非常糟糕,我猜她應該是在主動等著我跟她好好交流一次。”
童安誠安慰道:“柔柔,我覺得你現在的這種心態很不對,很糟糕,小午的厲害是在技術層面,到現在為止,我還從沒有一次看過她在商業上有什么驚人的舉動。
大部分科學家都是高智商、低情商,可能小午只是一心追求科學和文明的進步,對于其他的事情絲毫不熱衷呢?”
閔柔搖搖頭:“安誠,你不知道,這一次,小午去帝都,并不是去跟人拼技術去的,技術只是她的一個底子,她真正要拼的是情商,她是去占領的。
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思索一件事,從張慕到西安楊木開始,他所有所有的一切,小午似乎從來都沒有干涉,也沒有過問,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萬一小午在做一個我們根本無法想像的計劃,包括張慕、江承業、李家、閔家、慕家,所有所有的人全都在這大計劃之中,而張慕只是她放置在前面推動著她的計劃前行的棋子呢?”
童安誠嚇了一跳:“不可能吧,就算小午有這樣的構思能力,但是這其中涉及到這么多的人事、利益、矛盾,更涉及到好幾個央企和完全不同的產業鏈條,其中的變數實在太大,人際關系也太復雜,有什么樣的計劃可以兼顧這些?
更何況,從那天莊園的婚禮的現場情況來看,我怎么也不相信這是張慕與李小午事先串通好了。
如果這也是李小午的計劃之一,那這個計劃的目的、動機究竟是什么?實在是太模糊了。
還有,就算其他一切都是計劃,那單飛雪呢?小午怎么可能知道單飛雪是李延河的親生女兒,又怎么能計劃到單飛雪的死呢?”
閔柔終于點了點頭:“如果說起這件事的話,我倒是松了一口氣,你說的沒有錯,小午再神也不可能在一開始就把單飛雪放到計劃之中,所以小午縱然有計劃,計劃也不會這么大。”
童安誠連忙應道:“對對對,柔柔,我們在考慮對手的時候,永遠只可以把對方當作人而不是神,如果一開始就把對方當作神,那我們還沒有行動,就已經輸的一凡涂地了。”
閔柔深深吸了一口氣:“今年過年小午不回家,趁這個節日,我得去一趟帝都,與小午好好談一談,我相信,她也在等著我。”
童安誠提醒道:“柔柔,小午現在不是你的敵人,你也別把小午當敵人,一旦你把小午當成了敵人,你的心態就會發生根本變化,這樣對事情的發展不利。”
閔柔一愕,然后笑了:“安誠你這個提醒實在是太及時太重要了,我為什么要把小午當成敵人呢?誰會把自己的女兒當成敵人呢?我實在是有些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