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還太小,什么也沒法替我爹做,那我就替我爹吃苦,那我就這樣跪著,一直跪著,一直跪到我爹出來為止!”
許鶴老淚縱橫,他抖抖擻擻地跪到身子面前:
“孩子,關在那里面的那個人是你的父親,可也是我的兒子,我的大兒子,你不愿意看到你的父親受苦,我同樣不愿意我的兒子受苦。
孩子,你不要聽信外界那些傳言,說你父親和你二叔爭奪家產,我偏向你二叔,所以把你父親送進去。
真相不是這樣的,你父親他犯了錯,犯了大錯,我把他送到里面去不是要害他,也不是要懲罰隊,而是想要幫他,想要保護他,想要讓他清醒,讓他反思!
如果我不把你父親送進去,就會有更厲害的人來對付你父親,那個時候,你父親甚至有可能被人判刑,被真正送進監獄里去!”
他孫子并不相信他的解釋,而是道:“現在我父親這樣子,難道還不算進監獄嗎?”
許鶴搖搖頭:“你父親現在呆得是看守所,只有被法院最后判了刑的才去監獄,你爸的事情,一直都押在檢察院里。
你爸在看守所的待遇一直很好,他住的是單人的監舍,飲食也遠遠超過一般人,雖然他失去了自由,但是他真的沒有吃苦,基本沒有!”
他孫子搖搖頭:“爺爺,我已經慢慢懂事了,我父親做了什么我心里知道,也清楚,你和二叔為什么要把他關進去,我心里也清楚,你不要再和我解釋了。
我今天是來求你們的,求你們想想辦法放了我爸,讓他回家過個年吧,我不想他這個年都只能在那個冰冷的監舍里過,我也不想他整天只能跟那些人渣子混在一起,就連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孫子把頭叩到了地上,任誰拉都沒有辦法起來。
許鶴只好看著許辭:“張慕他現在究竟是什么情況?為什么好像突然失蹤了一樣?李延河對你哥究竟是什么態度了?”
許辭也是一頭霧水:“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猜想,西安那邊應該發生了重大的變故,可能小慕也被牽涉其中,所以只能暫時隱退。”
許鶴點點頭:“如果按照這樣說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李延河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來管這邊的事了,我們悄無聲息的把你哥弄出來,讓他這段時間不要太過張揚,是不是可以這樣過去了。”
許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侄子:“爸,不管怎么樣,許賦也是我大哥,他確實有錯,但是他在前期為麗科所立的功勞不能抹殺。
他在西安那件事情是確實犯了糊涂,但是那次的綁架案總也只是一件未遂案,李延河的女兒雖然受到了驚嚇,可是上次我們看到她的時候基本上也是好好的。
大哥的本意也只是想從小慕手上拿回資料,真正犯混的是黃百洋,現在他受到了懲罰,大哥也在看守所里關了幾個月了,這個懲罰怎么也應該夠了。
我看要不還是想辦法把大哥先弄出來吧,把原委跟他說清楚,再讓他在家里藏一段時間,如果西安那邊風聲過去了,那就這樣過去吧。
如果真的不行,我就去求小慕,畢竟我們的交情擺在那兒,而小慕絕對是那種知恩圖報,有事不避的性格,上次我看那個女孩子與小慕的私交應該不錯,這事一定有轉機。”
許鶴點點頭:“就按這么辦吧,要不我們這餐飯先擱一擱,我們去一號那里一趟,現在已經屬于正月里的休息時間了,除了一號放話,可能沒有誰敢挑擔子把你哥給放出來。”
許辭點點頭:“剛好我手上有一點‘禮物’,是04年麗科在上虞的固定資產投資計劃,就以這個為由頭去說一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