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到這種情況也站出身來,樓之敬的戶部可是他的錢袋子,萬一因此獲罪那么他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于是太子不在猶豫出聲求情,“父皇,樓之敬自接任戶部尚書以來一直都是勤勤懇懇,從未出過差錯,況且這次也不過耽誤了兩天時間而已,距離春耕還有十幾天應該誤不了什么大事,還請饒恕與他吧。”
梁帝也不傻看到太子求情,瞬間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肯定是太子為了阻撓蕭景桓才讓樓之敬拖延時間,對于太子的不識大體頓生不喜,不過畢竟礙于他儲君的身份沒有出言呵斥。
看著跪在地上的樓之敬,雖然梁帝依舊氣悶,但是對于太子的求情也不好不給面子。
于是梁帝沉聲道:“樓之敬辦事不利險些耽誤大事,念你年事已高杖責就免了,為戶部尚書多年也做過不少事,姑且留任以觀后效,罰俸半年,若有再犯必定嚴懲。”
樓之敬聞言顧不得臉上和身上的傷勢,齜牙咧嘴的磕頭謝恩,“謝陛下隆恩,老臣定不會再犯。”
梁帝看著樓之敬的樣子,感到一陣好笑,于是沒好氣的說:“行了,起來吧,你臉上的傷怎么回事?”
“啊?這....”聽到梁帝的問話,樓之敬偏過頭偷偷看了一眼蕭景桓,迎著蕭景桓冷冽的目光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一旁的太子也抓住了機會,看向一個御史偷偷打了個眼色。
那名御史站出身來高聲喊到:“臣彈劾譽王殿下隨意毆打戶部尚書,樓之敬乃是當朝二品大員,身系要職,卻被譽王沖入戶部毆打,此舉實在是有損皇家威嚴,有辱我等官員體面,還請陛下嚴懲。”
梁帝眉頭一皺,看向蕭景桓,“景桓,可有此事?”
蕭景桓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不卑不亢,“回父皇,卻有此事,兒臣聽說那樓之敬遲遲不肯撥付銀兩,想到推廣新犁一事刻不容緩,恐誤了父皇大事,毀了父皇的拳拳愛民之心,所以一時情急忍不住出手教訓了他一頓。”
梁帝聽完一臉生氣的樣子,手掌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面,“胡鬧,就算他有錯,你身為皇子親王,怎么隨意對朝廷任命的官員出手?你可知錯?”
蕭景桓順勢跪倒在地,猶如戲精附體,表現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兒臣知錯,出手后兒臣也是后悔不已,請父皇責罰。”
這時一名蕭景桓一系的官員戰出身來,跪倒在地,“陛下,雖然譽王殿下出手毆打大臣有錯,可是卻情有可原,殿下一心為陛下為百姓著想,還請陛下從輕發落。”
魯達也毫不猶豫的跪地求情,“是啊陛下,譽王此舉乃是至孝至善之舉,還請從輕發落。”
“臣等附議。”
眼看著朝中大臣半數都跪下來求情,除了譽王一派的人,還包括沈追和蔡荃等少數幾個中立的官員,他二人對于蕭景桓毆打樓之敬的舉動還是頗為欣賞的,所以也跟著眾人一起求情。
看到這么多人給蕭景桓求情,梁帝也收起了生氣的表情,準備順著臺階而下訓斥一番了事,畢竟蕭景桓也是變相的給自己出氣。
太子此時卻不依不饒的站出身來,“父皇,景桓他隨意毆打大臣,于禮法不合,于祖法有違,若不嚴懲,我皇家威嚴何在,更是給天下的官員無法交代呀。”
太子身后的眾人也紛紛附和,“是啊陛下,譽王他今天打了戶部尚書,明天就能打我們了,若不嚴懲,我等必將人人自危呀陛下。”
蔡荃卻是腦門一熱,站起身來怒氣太子一方的官員,“樓之敬身為戶部尚書,掌管天下錢糧,推廣新犁這等利國利民的大事他都敢拖延推諉,還有什么是他不敢的?莫說是譽王,就是我在場我也會踩上兩腳,他這種無作為的人根本就不配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