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桓看著靖王,兩人也是會心一笑。
來到客堂,蕭景桓一眼就看到了武器架上的那張強弓,然后走了過去伸出手想要撫摸。
靖王也看到蕭景桓的動作,急忙出聲阻止,“皇兄,那是....”
蕭景桓轉過身,看著靖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扭過頭,仔細的看著這張強弓。
蕭景桓意味深長的說:“這是他的遺物吧?”
“不錯。”靖王也走到近前看著這張弓。
蕭景桓表現出一副沉重的樣子,看著靖王,“我知道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那件事都過去那么久了,沒想到景琰依舊保留著他的東西,果然是至情至性之人。”
靖王眼中露出一絲期望的神色看著蕭景桓,“皇兄不也一眼就認出了他的遺物嗎?還記得他的喜好。”
蕭景桓卻是自嘲一笑搖了搖頭,“我?我可比不了你,你當時若在京中想必會直言上諫吧。”
“那是自然,皇長兄的為人你也知道的,他怎么可能會....”
“所以我才會說我不如你。”蕭景桓及時插嘴,阻止靖王的話,“而且皇長兄的那杯毒酒還是我給他端過去的。”
靖王臉色漲紅,瞪大了眼睛看著蕭景桓,“皇兄你...”
蕭景桓卻是轉過身去看向了窗外,“我也知道,因為這件事讓你一直對我心存芥蒂,我也不會怪你,畢竟是我親手送走了那個萬人敬仰的皇長兄。”
靖王看著蕭景桓的背影,片刻后無力的松開了緊握著的雙手,“譽王兄當年也只是眾多皇子中的一個,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
“是啊,當時就連他自己都改不了自己的決定了,更何況你我?當初皇長兄托我轉告父皇一句話,可我并沒有告訴父皇。”
“什么話?”靖王一個機靈,急切的看著蕭景桓。
蕭景桓的聲音有些低沉,“父不知子,子不知父。”
靖王不停輕聲昵囔著蕭景桓的話,“好一個子不知父,父不知子。”話語中透出了無盡的悲哀和凄涼。
蕭景桓也是長呼了一口氣,然后轉過身緊緊盯著靖王,“所以當時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欲要謀國,必先謀身。”
靖王想要反駁蕭景桓什么,可是蕭景桓話卻也沒錯,人死就什么都沒了,命丟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含冤而死卻無法申冤,他不知道如今的蕭景桓為什么會突然和以前判若兩人,或許他用盡手段爬上高位真的是為了做什么?靖王有點不知所然。
“好了,我也該回去了,就不打擾你了。”
蕭景桓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不奢求立刻改變蕭景琰對他的看法,但是能改一點是一點,無論是浪子回頭亦或是隱忍至今,給人造成一種思維混亂也是好的,亂中取勝嘛。
經過校場,看到戚猛已經集合完畢,蕭景桓走了過去。
“殿下,末將已經集合好了,這就出發。”
蕭景桓點了點頭,“戚將軍,那怪獸速度很快,你最好去找山中獵戶打聽好情況,看看他們有什么辦法。”
戚猛點了點頭,“謝殿下指點。”
“還有,抓到的話,不要傷它,拉回來讓本王見識見識,不知可否?”
“殿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