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小長恭聽了蕭景桓的話,毫不猶豫的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走在前面的黎剛看到這幅場景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沒有說出口,于是繼續講蕭景桓帶到了廳內。
看到蕭景桓的身影,梅長蘇也站起身來,“恭迎譽王殿下,由于蘇某身體虛弱懼怕寒冷,所以不能前去相迎,還望殿下恕罪。”
“蘇先生客氣了,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蘇先生修養,不過今日前來卻是有事相求。”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于是蕭景桓將高長恭的出身詳細的告知了梅長蘇,就在蕭景桓向梅長蘇講述的同時,飛流來到小長恭的身邊。
飛流看到長恭小小年紀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起來。”
說著飛流就要將長恭拉起來,聽到動靜的高長恭抬起頭看到身前的飛流,小臉通紅的搖了搖頭。
看到長恭這樣,飛流氣的一跺腳快步來到客廳內,不顧蕭景桓與梅長蘇的交談,來到梅長蘇跟前指著外面的長恭,“讓他起來。”
蕭景桓此時已經將自己得來意全部告訴了梅長蘇,對于高長恭梅長蘇也頗為同情,可是他如今全然沒有收徒的心思,一是自己來到這里有別的目的,二就是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根本無法調教于他。
“好了飛流不要鬧了。”梅長蘇安撫了一下飛流,然后看向了蕭景桓微微搖了搖頭,“恐怕要讓殿下失望了,蘇某并無收徒的想法,殿下府中不乏當代知名大儒,想來調教于他也是綽綽有余,何必要來尋找蘇某呢?”
“這個孩子不一般,普通人怕是教不了他的,蘇先生的顧慮本王也明白,只需對其進行啟蒙便可,讓他明白事理之后再由本王親自調教,不知意下如何?”
梅長蘇也發覺了跪在廳前的小長恭,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能夠不顧寒冷跪在地上將近半個時辰不動,僅憑這份心智就足以讓梅長蘇動心,心地善良的他不忍長恭小小年紀跪在外面冰冷的地上。
天才與天才之間自有一種相互吸引的魅力,而梅長蘇和高長恭之間就是這種微妙的關系。
仔細端詳片刻,于是梅長蘇起身來到高長恭面前,輕聲道:“起來吧。”
小長恭聞言,急忙額頭觸地,高聲道:“謝先生。”
梅長蘇點點頭,看著小長恭雙腿不斷哆嗦的樣子,心中不由的一陣憐憫,“我只答應了殿下教你識字,至于今后你何去何從全都靠你自己了。”
就這樣小長恭暫時留在了蘇宅,飛流自以為有了新的小弟可以玩耍,可是小長恭雖然年幼,卻沒有一般孩童的玩性,一心撲在學習上面,梅長蘇所教授的知識很快就能融會貫通,總能提出一些超乎常人的疑問,這讓梅長蘇不由得贊嘆蕭景桓看人之準,以小長恭的天姿恐怕就是同年齡段的自己也是比不上的。
蕭景桓回到譽王府之后,細細回想自己在蘇宅與梅長蘇交談時看到的一切景象,包括梅長蘇桌案旁的那個盒子,那個裝著自己自己太子勢力的木牌。
“太子倒了樓之敬,本王折了慶國公,按說也該對我的吏部和刑部出手了吧,可是你為何遲遲沒有動作?”
蕭景桓自以為破壞了梅長蘇的布置,如今不見梅長蘇的動靜,內心也開始有了一絲不安的情緒,他不知道自己是該主動讓路,還是進行下一步的安排占據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