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不明白,秦云開卻是明白的,怕是玖兒已得了信,知道京中的事了,才提前帶著父母回了豐城,不想雙親在外著急擔心。
急急忙忙往回趕,而這時出現的監視高手,自然除了自己便不會有其他人了,就是不知玖兒會不會誤會什么,他真的只是在關心她的行蹤,沒有一點窺視她的意思。卻不知這兩個意思實際上沒有多在區別。
“說。”有些不耐煩得命令,這擠一句說一句得,真累。
“主母有句話讓我帶給主子。”秦五的心一橫,雙眼一閉,死就死吧,好歹痛快些。
“酒,不好喝,不能喝,最好不喝。”他腦子笨,不知這句話有什么意思,只得原封不動得帶了回來,可主母的語氣與表情,讓他害怕。
“呵呵,說說當時她的表情如何。”秦云開笑了,這像是她的風格,就是不知她是如何靈動得說出來的。
“沒表情。”比有表情更可怕。
“沒生氣?”
秦五搖了搖頭。
“沒含笑?”
秦五還是搖了搖頭。
“也沒瞇眼?”
當然沒有。
“滾。”秦云開煩躁得吼了一聲,秦五如蒙大赦,他的小命撿回來了,連忙退了出去。
只余秦云開一人時,他才苦笑了起來,玖兒啊,玖兒,你這是在跟我宣戰嗎?是在勸我放棄嗎?是在告誡我做錯了嗎?
可你知道嗎?對上你,我是不可能放手的,也不可能眼睜睜得什么也不做,你是酒,是烈酒也好,是毒酒也罷,他是怎樣也會毫不猶豫得飲下的。
不論結果如何,一切都沒得改了。
穆知玖也知道是這樣,圣旨一下,一切都沒得改了,她的事可以先放一放,一個側妃,怎樣她都有法子保全自己的,倒哥哥那門親讓人頭疼。
而穆老爹與林飛蘭卻是恰恰相反,一到豐城家中,便被兩道圣旨嚇到了,指婚,這都是些什么呀,覺得天都要塌了。
面對閨女都不知說什么好,特別是穆老爹,那叫一個悔啊,若不是他想抽身,也許不會得來這樣的‘賞賜’。兒子還好,女兒怎么辦。
嫁得這么遠不說,還是個什么側妃,說白了就是個妾,他的女兒,玖兒怎受得了這個,難得林飛蘭這次的想法與他的一樣,相視無言以對。
“要不,舍了這一切,我們走吧。”一向有想法的林夫人也只想到了這一點。
“好。”管他什么圣旨,沒女兒的幸福來得重要。
趕來和穆知玖聽到這一問一答,眼眶難得濕潤了起來,這便是值得她愛的爹娘。
“爹,娘。”深吸了一口氣,忍下淚意,歡快得叫著,敲響了房門。
“玖兒啊,你來了。”夫妻倆也收起了凝重。
“爹,娘。”穆知峰晚來了一步,他是長子,得要先送客人。
“爹。”一手挽住自家老爹,“娘。”一手挽住自家的娘。“哥哥。”看著穆知峰,甜甜得叫著三個人。
“玖兒。”三人不由都有些崩不住了,如此好的孩子(妹妹)怎就是這樣的一個命呢?
“這是怎么了?難道不是好事嗎?別人家可是想都想不到,求都求不來的。”穆知玖輕言寬慰。
“可我家的玖兒不稀罕,不是嗎?”自個養的閨女是什么性子,自個還不知道,做不來那籠中的鳥,那比殺了她還難受。
“可爹爹不是說,這三公子還算不錯嗎?”秦云開你跟我等著,這怨我們算是結下了。
“都怨你。”女兒不能說,自個的丈夫還不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