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穆小姐。”對這位陸駿喆一直是好奇的,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大半年了,關于她的事聽了不少,這真人還是第一次見。
也不收著目光,大大方方得展現出了自己的好奇,打量這一位,這樣反倒讓人不生厭。
穆知玖是見過他的,見他打量自己,也不回避,同樣大大方方回視著,點頭致了個意,才走到自家哥哥身后。
可就是這么一眼,讓陸駿喆有些失了魂,曾無數次想象過這女子的模樣,可沒有哪一次猜到了邊,原來是此般的氣質與眼神,配上她那小模樣,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而且是那種越品越有滋味的品相,不得不再次懷疑三哥曾見過她,否則怎么就主動同他搶這個女子呢?衣角被人拽了一下,才回了神。
見是自己帶來的那個,心下越發厭煩起來,人的差別怎么就這么大,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不無遺憾得再次同主人道別,準備離開。
眼鋒再次掃過那個女子,見她正與她嫂嫂在說著什么,一個寵溺,一個在撒嬌,看著都讓人覺得溫暖。
從穆府出來上了馬車,剛想閉上眼來回想一下那女子的神態,多刻畫一下,以便記得更牢靠一些,一個不合適宜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什么嘛,沒眼力的東西,把那賤種當了個寶。”是錢青文,作為女子,她能感受到那個女人過得很幸福,而那個姓穆的瞎了眼,居然會對那個賤種好。
“怎么了?后悔了?”思緒被打斷了,所幸便不想了,閉上眼,不去看那張討人煩的嘴臉。
“后悔?才不呢?哪有我家爺好。”后悔了也不能說。
“這穆家的家風差實差了些,閨閣女子哪有這樣見外男的。”自己的這位剛才可是失了神,她已經注意到了,不無醋意得抵毀。
“家風?家教?呵呵,你可配說這幾個詞?”陸駿喆冷笑。
錢青文閉了嘴,她能感覺到身邊這人的心情不好,可當慣了小姐,小姐性子又極差的她,不可能閉一路,不一會,又開始說穆知玖的壞話。
“穆家女也就那樣,難怪這么些年不露臉,想來定是在那和尚廟里……”沒等她說完臉上便挨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被陸駿喆打,剛想哭上兩聲,只見那人已睜開了眼,眼中的兇光是她從未見過的。
“管住你的嘴。”下巴被人大力得捏住,很疼,卻不也哭。“記住,你瞧不起的那個女子,就是未來的三皇子側妃。”
真不知姑母是如何教孩子的,連個市井小民都不如,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有些過激的情緒,不知為何他聽不得這些關于那女子不堪的言論。
那入了他眼的女子,不知比他身邊的這個強上多少倍。“乖,記住了嗎?”見她害怕卻不敢哭出來的樣,心中不由罵了一聲賤貨,伸手又在她臉上拍了拍。
“是。”錢青文低聲應到,她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卻不知自己在怕什么,只得老實下來。
陸駿喆舒了一口氣,這馬車里真悶。“牽馬來。”還不如出去跑一跑,馬車停下,隨從牽來馬匹,上了馬跑了一會,這心情才真正舒解了幾分,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這時他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豐城的人,不由瞇了一下眼,京城的事他是知道的,特別是大事,而這位不是應該在閉門思過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看來是走不成了,正好瞧瞧熱鬧去。不錯,來人正是二皇子,應該在自己府呆著的那一位,若說秦云弈為何會到這豐城來,起因仍在穆知玖身上。
之前他便起了疑心,覺得老三求娶這位有問題,派人到了豐城來探查,與此同時,也在京城布局想坑老三一把,若是能毀了那沈家的婚事是最好了。
哪知把自己折了進去,而且這豐城回去的信息也讓人大失所望,居然連張畫像都沒有,除了一些市井的傳言外,沒一點可靠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