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有她在,她的丫頭就會吃了虧去。
顧平承不由冒了一點冷汗,這位玖公子,……唉,怎么說呢,莫言的福氣啊。
都談妥了,顧平承當然要趕著回去了,日子還不到一個月,要準備的東西可不少,哪怕沒了那些鎖碎,可也總不能太過馬虎了吧,什么也不上心吧。
這可他唯一一次娶妻,人生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娶的還是自己千挑萬選的,心心念念的人兒,怎樣也得好好得辦,風風光光得辦。
他去忙了,穆知玖也在忙,忙著種地,至于大丫頭的婚事定下了,由不到她來忙,那三姐妹自個會去張羅,她能做的,便是把語兒她自個的那一份交給她便成了。
也真是,非要放她這,過手過腳得麻煩。顧平承的到訪很快秦云開便得知了,他的人也是畫相,雖比不得穆知玖的人畫得清晰,可也能瞧出個大概來。
招來秦三、秦五詢問,一個確信不是穆家之人,一個確信這便是那個在揚州,與玖公子相談甚歡的那一位,秦云開那個氣啊,那個酸啊,卻又不知該如何去撒。
這個姓顧的,倒是追得快,從揚州追到京城來了,再快也快不過他,玖兒現在是他的人了,不停得安慰自己的同時,底氣也不是那么足。
玖兒還真的不完全是自個的,看來得抓緊了,剛盤算碰上如何討玖兒的歡心,又有風聲傳來,還有別的男子登了他莊子的門,見了他的小人兒。
這人他還認識,是陸駿喆,據說還在莊子里呆了一整天,這下,秦云開便坐不住了,雖說伏虎寺的那一回,陸駿喆回京后便與他通了氣,也表明了自己只是好奇,也有想幫他護著的善意。
可一想到,父皇剛開始是屬意將玖兒許給他的,心中便不是個滋味,若不是他宮中有人,現在不真不好說。不行,他得回去瞧瞧。
在他收到消息的第二日一大早,從大營里到莊子,也就一個時辰的工夫,很快便到了地方,下了馬,遠遠得便瞅見那陸駿喆的馬車也在那。
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剛想上前,便見大門開了,他的上人兒正在往外送客,與那姓陸的在門還說了好一通的話,才分開。
雖說兩人沒有什么親密的接觸,可莫名就是覺得礙眼,忍了忍,見來人走遠了,才上前敲響了大門。
“姑爺。”開門的是柳兒,也是唯一一個承認秦云開身份的,這聲姑爺叫得秦云開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嗯。”應了一聲,進了門,找了一圈,沒瞧見人,眉頭又皺了起來。
“姑爺,先喝茶。”柳兒上茶。
“你家小姐呢?”他來了,怎不見她出來招呼,還有沒有一點為人妻的自覺。
“小姐啊,在房里休息呢。”穆家規矩不大,也沒有男人一回來,女人就上前伺候的先例,反倒是穆老爹一回來便主動去尋自個的媳婦,丫頭們自然也就沒那個意識,該做什么,該說什么了。
“這個時候還在房間里?”剛才明明見她送了客,這時候又回了房,莫非……頭腦一熱,想了許多不該想的,重重得放下茶杯,便往穆知玖的房間去。
穆知玖確實在房間里,早上起來也確實是送了客,這里面的故事有點長,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總之,是容易讓人誤會的。
門被大力推開,驚了剛躺下的穆知玖,見是這人來了,反倒更隨意了,歪在床上不想動,懶洋洋得問了一句。“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看了一下天色,這話一點也不奇怪。
可聽到秦云開的耳里就別扭了。“怎的?我這個時候回來不得?”
穆知玖皺了一下眉,這語氣不對,這人的情緒也不對,莫非是出了什么事了,強撐起身子,靠在床頭,好聲問他。
“這是怎么了,你何時來都成,只是意外了些,有什么不順心的嗎?”見過父母的相處,一人有脾氣時,另一個便放軟和一些,否則便會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