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開始像個人了嗎?”秦云開有些明白秦青話中的意思。
“不,殿下不是這樣的。”這樣的殿下讓人心疼。
“叫三哥。”現在越聽這個稱呼就越煩。
“三哥,只能說,三哥開始真正享受生活了,感受生活了。”秦青有些好奇是誰改變了殿下,想來與那個女子有關吧,她果真是最特殊的一個。
“只是這樣嗎?”秦云開放松了一些,若是這樣,也挺好的。
“三哥,可以說說為何煩惱嗎?”其實剛才他故意繞開話題,就是為了讓殿下多了解一下自己,也就能更快捋清原因。
果然,秦云開比剛才清醒了,輕松多了。“秦青,若是你誤會了一個人,又對她亂發了脾氣,會如何去做?”這是他目前面臨的最大的問題。
“我不是殿下,處理的方式不一樣。”秦青小心得回答,不想因自己的言語,又將殿下影響到了。
“只是讓你站在你的位置上想想。”秦云開也知道身份不同,處理方式不一樣。比方說父皇,他錯了也是對的,因為他是天子。
“道歉。”秦青的答案很簡單。
“道歉?!”秦云開其實也知道該這樣做。
“在我的位置上也適用嗎?”這便是不同之處了。
“那得看那人對殿下……對三哥重要嗎。”秦青想了想。“若是對三哥不重要,也就這樣吧,三哥可是皇子,不是嗎?”他的殿下就該是高傲的。
“好吧,我知道了。”秦云開陷入了沉思,秦青知道自己沒多有用處了,悄悄得隱去了身形,這樣真好,比上世還好,哪怕自己不是個人。
對于秦青的離開,秦云開毫無察覺,甚至一直都沒想起來過,其實在他內心最深處,他早已有了決斷,只是拉不下臉來。
有人探討之后,才有了這個決心,玖兒對于他來說太重要了,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還計較什么里子面子的。
說歸說,做歸做,越覺得自己不對,這腳就越難得邁出去,不知不覺又過了好幾天,三月中旬來了。語兒,莫言的大日子便在這個時候。
別看她的身份是個丫頭,可想從這莊子中把人娶走,也是不容易的,更別說還有一個強大的娘家人,穆知玖。
娶親的那天,新郎官顧平承可是受了不少刁難,在想明白也更了解感情的真諦后,才抱得美人歸,至于雙方的聘禮與嫁妝,都沒見著,不過想想,住在這的這位主子好像也是那樣,便也不足為奇了。
卻不知,這件婚事的聘禮與嫁妝,便是整個京城,不,整個大秦的三分之一的商脈,本就聯合緊密的兩家,因這場婚事更是合為了一體,許多年以后眾人才知,這兩人的真正身價,一百個后悔當初沒來湊這個熱鬧。
秦云開也在后悔,初八這天他不知情,初九才接到信,這時他才知道那個在揚州相談甚歡的男子,德裕商行的顧平承不是沖著玖兒來的,而是沖著她的丫頭。
大名叫莫言的去的,這也是個誤會,天大的誤會,虧得自己還與她斗氣,快一月都不去見她不說,連她丫頭出門子都沒露個面,這樣可不行。
若還想得到她的人,她的心,這樣可不行,當機立斷,決定明天便回去,那丫頭回門,他這個男主子面子必須要給。
于是在第二日柳兒開門,又被嚇了一跳,這位姑爺給她的印象是越來越不好了,今個可是語兒姐姐回門的好日子,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但這人也不是她能攔在外面的呀,猶豫間竟一時擋在門口沒讓開。
“怎的,你家小姐不讓我進門?”話語間帶著輕微的怒氣,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有多忐忑。
“姑……三公子請。”小姐說了不讓那么叫,柳兒回過了神,側身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