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里往外的那種氣質,周身的氣度,以及那種不同于別的女子的自信,形成了她獨有的,渾然天成的,深深得吸引他的美。
被一個人盯著看了半天,不可能沒有反應,西雙抬眼詢問對方,四目相對,秦云璋在感嘆那雙眼中的星辰大海,西雙則是感受到了真誠的善意與溫暖。
善意好說,她們幫了他,溫暖就……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除開家人之外,在一個幾乎還算是陌生人身上感受到的感覺。
“在行針。”西雙的人是穩的,人也是冷的,心下無比震驚的同時,面上絲毫不露,有些公事公辦得解釋了一下她的行為。
“多謝。”秦云璋開口,出了聲,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有如一張破鑼,這點認知讓他很是懊惱。
西雙已行完了最后一針,需要留針一刻鐘,見他嗓子不舒服,取來了溫水,放入了蘆管,她喜藥喜藥,穆知玖也教得盡心,許多細節都很到位。
比如說這種病人喝水的法子,在賊船上,以及與主子外出行醫時都是常用的,此時備著自然不奇怪,在秦云璋這就不同了。
作為一生下來就是太子的人,被人一直精心照料著是常態,可這種簡單又實用的方法卻是第一次見,暗嘆這女子的聰慧,就著她的手吸了幾口溫水,人總算覺得好多了。
“這里是……”
“別說話。”
剛想問問自己身在何處,便被人打斷了,秦云璋對這咱體驗很新奇,有多少年沒人敢打斷他說話了,猛然間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他也不喜歡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西雙才不管這人想了些什么,到了時間便做她該做的事,收了針,又把了脈,清冷的面容上終閃過一絲滿意。“脫離危險了。”病人沒醒,她可以不說,醒了就得給個交待了。
“我……”秦云璋出了個音,轉念又想到了她的要求,又閉上了。
“好了,可以說話了。”西雙眼中難得閃過一絲笑意,這人的身份她是知道的,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好說話的人。
“多謝。”真能開口了,反倒不么說什么了,又道了一次謝。
“這話你說過了。”西雙有些能體會到小姐沒事時,逗她說話的心情。
“這是哪?”秦云璋愣了一下,不失禮貌得笑了一下,才回到了正題上。
“你沒一點印象?”她們救他,是因為他倒在這個附近。
“沒有。”慌著逃命的人,不擇路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