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用鐵鎖把艾琳的手反綁了起來,蒙住了她的眼睛和嘴巴。她被人粗魯的拽上車后便聽到了砸東西的聲音。車很快就開了。
在車里她感覺出了一絲異樣,里面的人似乎并不和睦。他們就像皇帝身邊的文臣和武將,一直爭吵不休。
而在這段時間里,她注意到了一段內容。
其中一個聲音粗狂的人說:“團長什么時候對白昴這么客氣了,要是我就直接沖到他的面前……”
另一個人語帶奚落的說:“然后像田競那樣下落不明。你別忘了,田競可是老團長親自給團長指定的老師。”
“你!那也比這樣好,我們第一師團什么時候都淪落到要綁架女人了!誒!你,別給我們第一師團丟臉!”
他喊的那個人此時正打算摸艾琳的肩膀,聽到他的喊話只得將手收回。
“你別說,這是我綁架過的最聽話的人了。乖乖跟我們上車不說,在車上掙都不掙扎一下。”
“切,不過就是個女人。估計知道自己掙扎也沒用吧。團長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是為了蜾臝何必還要特意把人綁來。”
一個人笑了一下說:“你們真以為團長跑到這個屁大點地方來是為了蜾臝!當然是……”
他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到了,之后你們就全都閉嘴,要是讓團長知道你們在他背后嚼耳根子,你們的舌頭就保不住了!”
他們自此就真的沒有再說話了。第一個停車地點應該是垃圾場,因為她下車時就有一股惡臭傳來。她原以為這里就是目的地,但很快他們就上了第二輛車。
車開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下車時不但沒有臭喂,空中甚至還傳出一股茉莉香。
她被帶進了一個不大的空間,坐在了一個凳子上。
不一會就有人把她眼睛上的布拿走了。這個空間并不是很亮,她沒過一會就睜開了眼睛。環顧四周之后,立刻明白了這個房間昏暗的原因——因為里面沒有開燈,完全靠四周的蠟燭維持著可見度。
而這里之所以不開燈,單純的只是為了調情。因為她面前有一張大床,床上有一個坦胸的男人和五個女人。男人頭發很長,一眼看上去,只能用美來形容,但確實可以感覺到他就是一個男人。
而那幾個女人環繞在他的周圍,除了她懷里抱的那個,其他人都分別拿著些酒啊,水果啊什么的。
艾琳一眼看去,倒覺得他品味不錯,滿眼都是美人。
他朝其中一個女人揮了揮手,那個女人立馬端著果盤走到了艾琳身邊。他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聲音倒很正常:“你應該也很久沒吃東西了吧。放心,我對女人一向溫柔,你只要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便不會為難你。”
那個女人拿起一個葡萄喂到艾琳嘴邊,艾琳搖了搖頭:“不用,謝謝。”
女人看向他,他面色如常:“既然人家不領你的請,那你便回來吧。你與白昴是什么關系。”
這突然的轉折,讓艾琳有點沒有反應過來。想了一下之后她故作疑惑的說:“白昴?”
她想看看白昴在他們眼中到底是什么樣的。而且這個人并沒有先問蜾臝,而是一開口就問白昴。她猜測,要么這個人是一個gay喜歡白昴。要么就是極其討厭他。她更傾向與后者,而憑她的經驗,從一個討厭對方的人身上得到的信息遠比從一個喜歡那個人的人身上得到的信息要多的多。
那人看著她疑惑的表情就笑了:“看來他沒有告訴你他的真名,也是,他如此謹慎小心的人,怎么可能會告訴你他的名字呢。”
艾琳等了一下才說:“您不告訴我白昴是誰,我要如何回答您的問題。”
“白昴啊,就是最近出現在你身邊,脾氣很臭,長的勉強能看的那個。”
艾琳道:“這您說的有點抽象啊,畢竟我是混娛樂圈的,每天出現在我身邊的人數不勝數,對這么個人沒什么印象。”艾琳這倒說的是實話,而且他對白昴的描述跟她的感覺也確實不一樣。
那人一下子坐了起來,艾琳以為他生氣了,向后退了一下,結果直接靠在了椅背上。但他似乎只是為了更方便思考,過了一會才說:“哦,他的背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
艾琳聽的心里一緊,疤!什么疤!她突然想到那天夜晚的那個男孩,他的背后是一片殷紅。但她面上仍不動聲色:“怎么可能會有人讓女人看他的疤。”
那人看了她一眼,顯得有些不耐煩。
這次他想了很長時間:“他……不喜歡別人碰他。”
艾琳在心里嘆息,這個人提供的信息怎么都這么曖昧呢,令人難以回答。但不回答又怕他急,她只得說:“哦!這您說的應該是白魏吧。”
艾琳覺得她取的名字很爛,但一時間也想不到其他的名字了。
那人冷笑了一聲:“呵,我想他也取不出什么像樣的名字。”
“不過,”他說著站了起來,慢慢走近艾琳,“白昴雖然無能,但辦事卻也從來沒有失手過,而這一次卻在你身邊徘徊了這么長時間還不下手,莫不是你有什么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