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淙看著手里的戒指。元鯁昨天與他動手時他便注意到了這個,于是他直接一刀砍在他的肩上,他翻身躲過,但懸掛戒指的鏈子被他砍斷。在白昴甩出那把刀前他已經撿起戒指。白昴并沒有注意他的舉動,在元鯁暈倒后果然直接放走了他們。他便自然而然的帶走了它。
正在挖陷阱的小弟跑來問:“大哥,白昴真的會來嗎?”
岳淙把戒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知道這個是什么嗎?”
對方搖了搖頭。
他得意的說:“也是,你是近幾年才被編入我們隊的。這個戒指叫做荷魯斯之眼。大約三十年前,當時的第三師團團長尋到了一個藏寶地,里面結構機關極其復雜,團長帶領部下九死一生才到達藏寶室,里面供奉一具國王的尸體,他的身上全是寶貝,而這枚戒指正戴在他的手上。當時的團長一眼便相中了這個戒指,但當他取下戒指后,最后一輪機關啟動,將寶藏全部深埋在地下。他們費盡千辛萬苦才逃出來。之后團長將戒指獻給了大長老,大長老極其喜愛,天天佩戴。那位團長也由此什了官,做了提督。”
“那戒指為什么現在又到了那個警察身上?”
“我正要講,你別打岔!”
見對方態度恭敬地連連點頭,他才繼續說:“后來又過了幾十年,大概是七年前,鬼火海盜團攻打東什,東什當時的團長們又明爭暗斗,導致節節敗退,已經到了快要被滅門的地步。而此時,白昴突然站出來,一舉擊敗了鬼火。解了東什的燃眉之急。當時大長老就很糾結,白昴立了功當然是要賞的,但是白昴曾經是奴隸,大長老怕他心懷不軌,不敢賞權,那就只能賞錢了。于是大長老當即取下那枚戒指賜給白昴。”
“但是那戒指現在在那個警察身上啊。”
岳淙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他立刻閉嘴。
岳淙這才繼續說:“這幾年,白昴打下的海盜團不下二十個,但他甚至連一個副團長的名號都沒有你覺得是為什么嗎?”
對方搖了搖頭。
“因為白昴知道大長老的心思,所以他只要錢,不要權。而他南征北戰長達五年,每次打下一個海盜團光得到的獎賞就數不勝數,更別提從攻打下來的海盜團上撈的油水了。在如此多的財寶中,估計那枚戒指都不算什么了,隨便送一個人也很正常。”
“那我們現在是在干嘛?”
“你動腦子啊,雖然這枚戒指在他看來已經沒什么價值了,但是這畢竟是大長老送的啊,他肯定會過來要的。”
“他既然都已經可以拿它送人了,這不就說明他已經不在乎這個東西了嗎?”
岳淙想了一下,最后說:“你哪那么多屁話,他肯定會來就是了。”
屬下算是看出來了,他也沒想明白。但他畢竟算自己的上司,他說的話也只得照辦,于是只能繼續哼哼唧唧的布置陷阱。
陷阱布置好了,天也快亮了。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上車睡覺。
但沒睡一會兒,他們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岳淙第一個沖出去,卻見白昴正站在離他們還有十米的地方。
他思索著白昴再往前走一步應該就會落到他們設的陷阱里了。
手下興匆匆的跑過來說:“副團長英明,他果然來了!”
岳淙讓他閉嘴,然后對白昴說:“誒呀呀!您來是做什么的呀,白將軍。”
白昴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土堆,他猜測下面應該是一個洞,照第六師團一貫的做法,洞里面肯定還有些東西。再前面被土掩埋了一個繩套,繩套后面有一根不怎么明顯的線,應該會牽動一連串的暗箭。靠近岳淙的位置還有一個網。白昴的視線從這些東西上一掃而過,集中在岳淙身上:“把戒指給我,你們可以去告訴長老們,我將戒指送給了一個警察。”
岳淙道:“您說什么呀?我聽不見,您要過來一點。”
白昴無語的看著他:“機會只有一次,戒指如果一直是你們拿著,我可以直接跟大長老說東西是我掉的,你們碰巧撿到而已。到時你們還是要將戒指還給我,并且失去一次可能拉我下馬的機會。”
岳淙的下屬拉著岳淙說:“他說的有道理啊。”
岳淙道:“管他呢,讓他過來,要拿戒指就過來。”
他又沖白昴喊:“我聽不見,過來。”
白昴額前青筋直冒,但他強壓住怒火:“曼爾德有你這樣的下屬當真是家門不幸。我最后說一次,我剛剛的那個說法遠比你們設計的陷阱有用。”
岳淙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下屬問:“他剛剛說什么!”
“他好像看出了我們的陷阱。”
岳淙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后說:“他是在虛張聲勢,團長說了,這招對他最管用。你對他說,讓他直接過來。”
他的下屬話還沒帶到就聽到白昴說了一聲:“尼瑪。”
岳淙立刻興奮的說:“看到沒有,他生氣了,他生氣了,他一定是沒有辦法了。”
白昴深深的嘆了口氣,抬腳那個洞的旁邊繞過,然后繞過那個繩套,從那根線上跨過,最后繞過那個網把手伸到下巴幾乎要掉下來的岳淙面前:“你是自己拿出來,還是我打到你拿出來。”
他的下屬搖了搖他的胳膊:“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與其招一頓打還不如直接還給他,而且我們也沒有損失。”
岳淙拿出戒指,卻直接用力將戒指甩了出去,還一臉得意的在白昴面前扭來扭去。
還打算拉著手下一起在白昴面前扭,但一轉頭卻一個人都看不到了,只感覺到背后有一股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