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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淙站在門口,久久不敢進去。之前團長失蹤,他居然都不知道,還派了大把的人去攔白昴。要不是那個人來了,估計團長現在還在那個太平間。而他去攔截白昴也沒有討到一點好。聽說最后還是白昴突然善心大發,叫了救護車,他與那十幾個手下才可以完整地回來。而且唯一有價值的有關戒指的信息還是他的手下稟報的。
他在醫院時便喘喘不安,而今天剛出院就被團長叫到了這里。
這是曼爾德改造的囚室,最開始他是打算關白昴的。之前岳淙覺得這里不可能用的到了,但就在前天夜晚,曼爾德抓來了一個人。自那之后,里面就時不時的會傳出鞭子揮舞的聲音。有時會有人端著一盆水進去,出來時水就被染成了紅色。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里面真有鞭子的聲音與曼爾德的笑聲,還有另一個男人的喘息聲。但奇怪的是,他居然一聲都沒有叫過,即使支持不住了也不過悶哼一聲。
過了一會,門開了,一股血腥味瞬間撲面而來。岳淙慌張的看向門口,門口站著的卻是曼爾德的侍從。他剛松了口氣,便聽到曼爾德冷漠的聲音:“既然來了怎么不進來,等著我去接你嗎!嗯!”
岳淙聞言一顫,連忙走了進去:“我是怕掃了您的興致。”
曼爾德冷笑一聲:“哼!興致!如果你真這么想就應該將白昴帶到我的面前。”
岳淙聞言吃了一驚,雖然覺得不可能,但就在剛才他確實也懷疑過這個人就是白昴,在他見的那么多人中也只有白昴會在曼爾德的鞭子下一聲不吭。
他不免有些好奇,這個時候才敢抬頭看面前的人。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的手腳都被鐵鏈鎖住吊在墻上。他耷拉著腦袋,看不清面容。但光從這赤裸的皮膚,他也看的出這不是白昴。他的肌肉勻稱,看的出有點底子。皮膚細膩,一看就是經過了長期精心的保養。但是此時上面布滿了鞭痕,也正是由于他的膚色太白那些鞭子打出的血痕才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他的呼吸遲緩而微弱,但在聽到白昴的名字時他的手指輕微的動了一下。
這一下讓岳淙松了口氣,如果他死了的話,下一個被吊在那的極有可能就是他岳淙。
曼爾德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冷笑一聲,伸手撥弄著他的臉:“呵!你是不是還指望白昴來救你?呵!他自身難保!若是讓大長老知道了他將戒指送給了一個大陸警察……呵!我都有點好奇他究竟打算怎么解釋。”
他的眼睛緊閉,嘴唇上有許多血口子,有些血干在嘴角。看來是為了不叫出來而咬破的。
曼爾德放開他轉身看向岳淙,岳淙趕緊低下了頭。
曼爾德不屑的說:“你不用那么緊張,我難得遇到一個跟白昴一樣的硬骨頭,雖然差了點,但也夠我玩一陣的。我找你來是有事要你去辦。”
岳淙趕緊說:“幫團長辦事,萬死不辭。”
“萬死倒不至于,最多也就死一次。”
岳淙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曼爾德繼續說:“看到那邊的盒子沒,今天下午五點,送到白昴那去。如果他沉的住氣沒殺你,你可以將他帶到這來,白昴那家伙萬一發起狠來,估計也沒多少人能受的了。”
他聽到此時連連后退:“團......團長,這使不得啊。您是有所不知啊,自從上次在那個樹林被白昴教訓了一頓后,我就對白昴產生了極強的陰影,現在光是聽到他的名字就害怕,更別說是人了。這讓我去就等于讓我送人頭啊。”
曼爾德還沒有反應卻聽他身后的人輕笑了一聲:“第六師團?不過如此。”
岳淙忍不住抬頭看著那個人,他微微抬頭,眼睛勉強睜開,正看著曼爾德,嘴角帶著輕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