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焉云也就是江朵開始述說。
那是快畢業的時候。六年級的全體學生要代表學校參加鎮上的舞蹈比賽,按理說,這種大型的活動所用的服裝應該由學校購買。但當時學校太窮了。只能他們自己買。
這個時候,郁秋梧站了出來。她走上講臺對其他同學說:“我的姨媽是做服裝生意的,她說可以給我們比員工價更大的優惠。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明天就可以拿幾件給大家選,價錢好商量。”
所有人都沒有意見。第二天,她就拿了幾套衣服過來了。最后選了一套呼聲最高的衣服。當天把價格定了。
在這件事上艾琳一直沒有發表意見。其一是因為之前那件事,她們算是徹底掰了,其二是這件衣服她知道,之前她媽帶她去買衣服的時候看到過這件衣服。當時的標價甚至比這個所謂的員工價還要少。
當天她將這件事告訴了來接她的媽媽。
她的媽媽皺了皺眉:“這件事你跟其他人說了嗎?”
艾琳搖搖頭:“我覺得說了不好。”
她的媽媽點點頭:“嗯,你以后也不要說出去了。”
艾琳點頭。
她們不知道的是,不遠處的江朵將這件事聽的一清二楚。
第二天,班上的數學老師出資,將學生所有的衣服全買了。而郁秋梧的姨媽因為對方是老師,又將價格往下壓了一點。
但當天,班上就有了一個傳聞,說郁秋梧的姨媽坑同學們的錢,同學們甚至懷疑郁秋梧也參與其中。
郁秋梧因為這件事有些抑郁。當天,江朵便將昨天她聽到的內容全部告訴了郁秋梧:“這件事一點是艾琳傳出來的,她因為之前的事和你鬧掰了,然后就借這件事來毀你的名譽。”
郁秋梧當時氣急了,但仍拿艾琳沒有辦法。
不久前江朵,也就是后來的江焉云找到朱丹,給了她一筆錢,問她是否想要一雪前恥。當時朱丹的經濟狀況并不好,再加上那件事給她造成的陰影確實挺大的,所以就同意了這件事。
鯨落看向江焉云:“我猜當時是你將那件事傳遍整個班的。”
江焉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鯨落道:“這我就不明白了,朱丹因為之前以為阿琳扔了她的信,所以懷狠在心。郁秋梧也與阿琳有梁子,所以不出面坦白。但你一個綠茶在這里掀什么浪。”
江焉云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居然嗚嗚的哭了。
鯨落不耐煩的說:“你別光顧著哭,你說話啊!”
江焉云突然怒吼道:“憑什么,憑什么從小到大,她都是別人手心里的公主。我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有了現在的位子。卻僅僅因為整容卻被劇組排擠,至今都接不到戲。有誰會想步步為營,整天戰戰兢兢,又有誰想靠整容來變美!但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那樣,生來就是明星。只因為我是一個普通人,就只配在人家腳下匍匐前進嗎?只因為我是一個普通人,就只配在他們的謾罵聲中度過一聲嗎?”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這時,即使是鯨落也沒有再說什么。
過了一會安蕪道:“那么現在我家藝人霸凌同學的事也算破了。但不管怎么說,江小姐在某種程度上還是詆毀了我家藝人的名聲,當然,是否走法律程序,我尊重你的選擇。”
安蕪說著,看向艾琳。
艾琳從剛剛開始就一句話都沒說,此時見安蕪說話了,就看向江焉云說:“額......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既然都說開了,那就算了吧。告來告去的不麻煩嗎。”
安蕪道:“既然我家藝人都這么說了,那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那就散了吧。”
江焉云有些驚訝的看著艾琳:“你不生氣。”
艾琳道:“當然生氣,你帶來的麻煩其實比你想的要多,但我這么做也有我的理由。”
她停了一下又說:“我認識一個人,他出生時應該也相當高貴,如果按照他原來的軌跡,他完全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但是一場風暴,讓他一無所有。一夜之間,他墜入地獄。他只身在一座布滿荊棘的孤島上,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后來他靠自己出來了,但無數的人想將他拉回去。即使如此,他也沒想過害任何人。我說這些不是想要責備你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路是自己選的,那么即使是哭著,你也要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