鯢站在門口,透過門上的鐵欄看著外面。
羅松好奇地問:“大哥,你都站那半天了,在看什么呢?”
“我剛剛好像看到了昴。”
羅松搖搖頭:“不可能,昴不是被放出去了嗎。”
勒卡站在一邊,想到了什么卻沒有開口。
羅松看了出來:“我說勒卡軍師,你是又有什么想法?”
勒卡道:“我之前就感覺不對。”
鯢看向他:“什么?”
“李牧說他被放出去了。沒道理啊。他竟然會被抓進來,斷然不會這么輕易地就被放出去。”
羅松吼道:“呸呸呸!瞎說!李牧有毛病啊!他為什么要騙我們。”
勒卡沉默了一下,才抬起頭看著他:“如果,是昴讓他這么說的呢?”
羅松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
突然,門外響起了開鎖的聲音,鯢剛看向門口,就摔進來兩個人。
鯢看到其中一個人后微微皺眉:“諾頓?”
諾頓身上有傷,但他很快就站了起來,抱起另一個人,把他放到已經熄滅的火堆旁。
那個人的臉上沾著血,雙眸緊閉,看不清面容。他身上已經找不到一塊好肉了。尤其是前胸,肉已經全爛了,看著很惡心。
羅松忍不不住別過了頭:“喂!這是你今天的對手嗎?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諾頓看向鯢,他的眼睛血紅:“你有辦法救他嗎?”
鯢盯著那個人的臉,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他是誰?”
“是昴!”
鯢向后退了一步:“誰?”
諾頓吼道:“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他!”
羅松不敢相信,他一下子跪在地上,顫抖著將他臉上的血污全部擦掉,當看清他的面容后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一把抓住諾頓的衣領吼道:“為什么!他不是被放出去了嗎?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諾頓一把拉下他的手:“等他醒了,你們要問什么都可以!你沒有辦法嗎!鯢!你之前不是還救過重傷的李牧嗎!”
鯢蹲下,手指顫抖地靠近昴的傷口,但手還沒有碰到卻立刻縮了回來,他一拳錘在地上:“我不知道。我沒見過這種傷口。我再想想辦法,或者我再上臺。”
“這次你上臺都沒用!”鯢看向門口。
李牧已經走了進來門在他的身后關上,他手里提著一個布袋,“把火生起來。”
羅松握緊拳頭:“你還來干什么!”
鯢攔住羅松:“勒卡,生火。”
李牧已經拿出了一把刀:“他的皮肉已經被腐蝕干凈了,我要一塊新的皮。”
鯢與諾頓幾乎是同時說:“用我的。”
諾頓推開鯢,將自己的衣服扯開:“要多少都可以!”
“諾頓!”
李牧攔住了鯢:“你的不行。”
“為什么!”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拿出一瓶藥:“這個多少可以緩解他的痛苦。”
鯢看向諾頓,諾頓急促的喊到:“別磨磨蹭蹭的了。快點!”
鯢接過瓶子,將藥灑在昴的身上。
李牧看向羅松,他正滿懷敵意地看著他:“你最好轉過去。”
羅松沒好氣地說:“我怎么知道你不會在背后搗鬼。”
李牧搖搖頭:“愚蠢至極。”
他看向諾頓:“我最后跟你說一次,切皮不光只是疼那么簡單,它恢復地極慢,而且極有可能對你之后也有影響,你可能……”
諾頓吼道:“別給老子婆婆媽媽的!快點!”
李牧動作極快,而且毫不客氣。羅松在他動手后就忍不住別過了頭。諾頓硬是忍著沒動一下。他之后便離開了。羅松想扶他回去,被他掀開。他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背后留下了一片血痕。
李牧并不專業,但鯢插不上手。他只能焦急地站在一旁。羅松跟勒卡甚至都不敢看。
李牧在走前說:“之后不要挪動他。我不確定這樣能不能救他,準確來說,他現在是否還活著我都不確定。不過,你們也明白,如果他就這么死了,或許才更好。”
昴呼吸微弱。他的臉色慘白,即使在火堆旁,身體也沒有絲毫的溫度。
鯢握著他的手,不停地哈氣,卻沒有絲毫作用。
羅松的眼圈很紅,他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焦慮地走來走去。
勒卡對鯢說:“您休息一下,我來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