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官員道:“容妃既然已經鋌而走險,那何不直接去延福宮放火?如此不是更省事嗎?”
皇上說不過,漸漸有些不耐煩了:“容妃一向忠厚,從未做過害人之事,或許一時未想明白。”
“皇上,您也說了,容妃從未害過人,怎會突然去謀害太后!而且還是在太后不在宮中時去縱火,她再笨,也不會如此行事吧!”
“太后不在宮中只是臨時改變行程,她不知情!”
“既然太后不在宮中,那慈寧宮必然一片漆黑,倘若太后在宮中,院內必定燈火通明,容妃怎會不知先確認一眼再縱火?”
“如今人證物證俱全,無需再辯,容妃謀逆,只想如何判案即可!”皇上不想再糾纏下去了,只想快快結案。
“皇上,既然有疑點,為何不查清?”這位官員依然苦苦相逼。
皇上怎么會想查清,若是牽扯出皇后,那太子的母后便是謀逆,太子便也只能廢了,不說太后會不會鬧個雞犬不寧,太子之位必然會按照順序落到褀徽頭上,褀徽尚武暫且不說,他的舅父可是呂勠呂將軍啊!這才是皇上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依朕看已經沒有任何疑點!”皇上只想盡快定案。
皇上眉頭緊蹙,厲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官居幾品?”
“回皇上,微臣吏部員外郎,孟載。”
“一個從六品!”皇上思索片刻,自顧自的說了一句。
“在朝堂上公然頂撞朕,官降一級!做一個司功主事去吧!”皇上眉頭一擰道。
孟載回道:“是!”然后入了百官之列。
百官也很驚訝,抬眸望向皇上,之前皇上從不會因為別人的頂撞而責罰,即使犯錯了也只會輕罰,如今孟載只是說了幾句便降職,看來皇上對容妃一案已有定論。
皇上繼續道:“葉容一意孤行犯下大錯,其他人并不知情,也有所悔改。容妃處以烹煮之刑,葉氏一族流放,永不錄用,重華宮人逐出皇宮,祺穆遷居殘玨院,二十歲行冠禮前不得參政上朝,這樣處置可好?”
“皇上英明!”百官齊聲回到。
大家聽到容妃處以烹煮之刑心中便一顫,有種莫名的犯嘔,這種刑罰在歷朝歷代都是少有,如今皇上對容妃處以重刑,就是為了保全其他人的性命嗎?還是為了昭告天下,他信了,他對容妃所犯深信不疑!
“那便去辦吧!”
下朝后皇上又獨自閉目思忖良久,這幾日皇上似乎蒼老了許多,精氣神仿佛被抽走了一半,緩緩對李公公道:“讓那個婢女一起去殘玨院照顧祺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