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麂嘿嘿一笑:“嗯,謝謝,幸好有你!吃的就不用了,實在太餓我就去御膳房偷一些……”
“你是現在出來不方便嗎?那我以后日日都給你送到你的宮門口,可好?”
小麂連連搖頭加擺手:“不不不,不用,我出來方便……”
“……那好吧……”
“那鍋的事就勞煩你了!”
“一個鍋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兒,不過,你沒生病,要藥罐子做什么呢?”
小麂又抓耳撓腮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張全道:“算了……”
“我不是有意隱瞞,我只是有我想要保護的人,所以才不能說的。總有一日我會原原本本的告訴你的。”
“那我就等著你與我坦誠相待的那一天,希望不要太久了,我已經等了好多年了……”
“我坦誠,我每次見你都很坦誠,我再也沒有拿謊話誆騙過你,只是有些事還不能說而已……”
張全無奈笑了笑,繼續道:“你既然要了藥罐子,那必然也需要藥吧,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告訴我,我托人從宮外給你帶。”
“嗯,謝謝你。”
“不必與我客氣。”張全也看出來了,小麂住的宮里是什么都沒有,連吃的都需要偷。這么多年見小麂幾乎都是那幾件衣服,現在個子高了,衣服都有些短了,但是還是穿的那幾件已經洗的發白的衣服,從未添置過新衣服。現在為他們熬藥的下人都沒有,還得自己找藥罐子,自己熬藥,而且小麂都是深更半夜才出門,張全在紅薯熟的季節白天也來過很多次,但是從未見過她。
小麂一日后從張全這拿了鍋和藥罐子回去便開始為祺穆做藥膳,從此之后,御花園里能入藥的草每到季末都會被她拔個干凈。
祺穆任由小麂擺布,隔三差五就會喝一些用草煮的水,吃一些用花做的糕點。
小麂也讓祺穆學五禽戲,強身健體,偶爾會讓祺穆頭頂花盆在院里扎馬步,內服外練。
每次祺穆想反抗,小麂就會說,殿下就是她的天,天若塌了,她便也活不成了,祺穆最聽不得小麂用苦肉計,況且還是這種讓祺穆很受用的話,所以最后還是什么都依了她。
開始時祺穆練功都堅持不了一刻鐘,漸漸的竟然能堅持近半個時辰,小麂每次看到祺穆有些許進步就高興的不得了。
那些個醫書幾乎都被小麂看遍了,看了一遍又一遍,倒背如流,小麂也會再依據祺穆身體和季節的變化換藥,規定祺穆什么時辰就寢,什么時辰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