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穆無奈,卻也不知如何解釋。
二人剛飲了一杯酒,便有緩緩的琵琶聲響起,堂內頓時安靜了,大家齊齊看向臺中央,卻未見一人,過了片刻方有輕紗從空中緩緩飄落,輕紗飛揚似有仙子下凡,輕紗里藏著一雙白皙的纖足,若隱若現,輕紗落得緩慢,吊足了堂內眾人的胃口,接著便看到了一個纏花的秋千,上面坐著一個女子,妃色衣裙,外罩輕紗,懷抱琵琶,面帶冪蘺,冪蘺上墜有珠翠,似低頭看著琴弦,眉如遠黛,目含星辰,冪蘺上的珠串隨著女子頭部的動作也微微晃動,從縫隙中能看到若隱若現的朱唇。
豐腴而纖長的青蔥玉手撥動琴弦,琴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動聽,似含情似哀婉,聲聲流入人的心里,時而抬眼望向看臺,似含情脈脈,似凄凄切切,一眼入魂,大家眼睛都看直了,清婉姑娘果然是名不虛傳,柳眉杏眼,仿佛自可傳情,被她看上一眼便仿佛置身在了云霧中,迷死個人,眾多男子都淪陷其中,一曲終了,清婉姑娘都已下臺,場下的人還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小麂看的也移不開眼睛,表演結束還意猶未盡,直到祺穆叫了她一聲才回過神來。
小麂道:“天呀,奴婢從未見過如此美艷的女子,仙子都沒她美,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這樣的詞用在她身上都顯得遜色。”
小麂被迷得七葷八素,早忘了祺穆告訴她不要再自稱奴婢一事。
“姿色好像確實比你要好一些。”祺穆故意道。
“何止好一些,百倍千倍都是有的!”小麂誠懇的道。
祺穆本想逗逗她,沒想到她全都認了,竟無絲毫醋意,祺穆知道是自己自討沒趣,只能作罷:“你若是男子,定會好色。”
“別說是男子了,奴婢身為女子都想把她養在家里好日日欣賞,實在是賞心悅目啊!”小麂又道,“少爺,你不覺著她美嗎?”
“美則美矣,不過,只可遠觀,不可親近,否則日子定會無趣。”
“要求真多!”
祺穆輕輕一笑。
小麂又道:“那夫人呢?夫人如何?”
祺穆收起笑意:“她很好。”并未再多說什么。
一時的安靜倒讓兩個男子的談話流入祺穆的耳中,其中一個道:“太子壽辰,你給太子準備了什么?”
“你是說明面上的,還是私下的?”
“明知故問,明面上的我還用問你呀,我自己也能看的到。”
“太子嘛,喜歡的東西無非就那兩樣,錢和那個......”說完兩人都意會大笑。
“看來你是準備了不少銀子啊?”
“我勸你就不要準備錢了,我這次送太子一份大禮,你若是準備錢定是比不過我了,不如你送些人過去。”
“哦?說來聽聽,你給太子準備了多少錢?”
“富可敵國!”
“什么?”另一個人吃驚的喊了一句。
“小點聲,別被人聽到了......我是準備了一個人。”
“哦~何人?”
“曹興!”
“高兄好心思,多少人想結識曹興都被拒之門外,你是如何做到的!”
“為商者,自然有利可圖即可,更何況一本萬利之事!”
“別說今年了,以往所有的賀禮加起來都比不上你這一個人啊!高兄日后高升了可不要忘了提攜一下在下!”
“一定一定!”
祺穆自然知道曹興是何人,他是全國首富,家財萬貫,富可敵國,而太子多年來拉攏朝臣又養了眾多門客,自然再多錢都不夠用,如果曹興愿意助力太子,太子自然如虎添翼。
果然,這些年太子的勢力更是根深葉茂。
小麂又飲了些酒,聽了些小曲,不過是些吳儂細語的陳詞濫調,聽久了就有些膩了,都沒有清婉姑娘好,時候也不早了,索性回府休息了,出宮后這些日子小麂日日都玩的疲累,也日日都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