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麂也應道,“殿下何時這么嘮叨了?”
“我從不嘮叨,你需應了我這一件事便可。”
“好好好,不就是不讓奴婢自己偷偷跑去聞雅閣嘛!奴婢盡量不去嘍!”
“不是盡量,是不能!”
“可是,殿下還從未讓奴婢找過姑娘,只讓奴婢在堂里坐著,奴婢看著二樓的那些賓客,看的眼饞怎么辦?”
祺穆惱了,她還想找姑娘,還想去二樓?停下腳步,也伸手拉停了小麂,正色蹙眉道:“不許,這些通通不許,你若敢偷偷前去,我,我,我就斷了你的花銷,總之這些都不許,只準在堂里坐坐。”祺穆磕磕絆絆說了半天,想了許久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威脅她的,除了銀子,可她也有不少銀子。
小麂看出來祺穆急了,也只能先應了:“好好好,奴婢知道了,奴婢不去。”況且祺穆看的緊,她也去不了。
“不止聞雅閣,尋花坊,問柳齋什么的,這些都不行。”祺穆語氣里還有些焦急和慍怒。
“奴婢算看出來了,奴婢喜歡去的殿下都不讓去。出宮時殿下還說奴婢想要什么都給奴婢,現在竟也說話不算數了。”
一句話堵的祺穆啞口無言,誰知她愛這種夜夜笙歌的地方,“你要什么我都給你,除了此事,”祺穆微微嘆氣:“你自己本就是一個姑娘,為何還總愛花錢去看姑娘?”
“看姑娘只是其一......”小麂自顧自喃喃道,本不是說給祺穆聽得,可二人離得太近,話音還是飄到祺穆耳朵里了。
這話的含義可太多了,若說聞雅閣,除了姑娘還有曲子,可那尋花坊,除了姑娘便只剩姑娘與男子了,她想看單獨的男子都沒有,每一個男子身旁必定倚著一個姑娘,她不是看姑娘,難道她是看別的......
祺穆心中噔時冒出一絲不悅,難道她是想自學成才?雖然她的年齡確實到了該有想法的年齡,可是,這不是有他呢嘛!放著好好的他不去肖想,竟喜歡往那館子里跑。
難道她還總以為他是個娃娃?
二人早已逛便了京城,對京城早已了如指掌,做什么事情都已輕車熟路。
吃完飯后便一路去了聞雅閣。
祺穆卻再很少說話,各種想法繚繞在他心里。
現在聞雅閣的樂人們幾乎都不來招呼他們兩個了,每次來都是他們二人,也從來不找樂人,只是點些酒菜,在堂里一坐一宿,看著穿的人模人樣,確也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祺穆聽著曲子心想:“也不過如此嘛!等明日他親自拿著樂器去給她彈奏,不比這里邊的姑娘差嘛!”
聽著曲子又環顧大堂,想看看這里除了姑娘還有什么?時不時再悄悄瞥一眼小麂,看她的目光究竟在哪停留過,看看她這館子里究竟是什么那么吸引她。
不過今日運氣不錯,遇到了清婉姑娘上臺,小麂自然又是一副花癡相,聽過清婉姑娘的曲子后再看其他的就覺著索然無味,小麂便說要回府。
難道她真是來看姑娘的?
祺穆使勁搖搖頭,想了一晚上什么也想不通,比自己看書都累,還是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