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說啥?
我特么,什么傷呢?全身沒有疤,在頭上?也就后腦自己看不到。
去衣柜里找了找,拿了條內褲出來,醒過來就是真空大褲衩,要不然也不會被人看個一清二楚。
“你先別進啊,我換衣服。”
喊了一嗓子,門也沒關,張彥明換上內褲,套上長褲,又換上皮鞋。上身就隨便找了件襯衫套上。
把那件衣服掛回墻上,把錢和鑰匙揣進褲兜。身份證不用帶,在這年頭沒用。
手機皮套穿到褲帶上,BB機是卡子,往褲帶上一卡就完活。
這會兒還流行商務通:呼機手機商務通,一個也不能少。
見他的鬼,幸好沒發現自己有,那東西其實就是個記事本屁用沒有還沉,加上BB機手機腰上掛好幾斤。
女人吃完了,抻著懶腰走進來:“吃的好舒服。”
自然的去衣柜里翻了翻,抻了條褲子出來:“今天早晨走的急,穿了條裙子,有點兒涼了。”
把身上背的包扔到炕上褪下裙子,一切是那么自然隨意,穿著個黑色半透小三角,把裙子丟到炕上套上褲子。
包歪在炕上,里面的東西露了點出來,張彥明隨手抽出來,是本教師證,翻開,李束欣,南山路小學。O了。
“小冰今天沒過來呀?”李束欣穿好褲子動著雙腳抖了抖腿隨口問。
“啊?哦,沒,沒過來,你剛才來我才起沒一會兒,不到半小時。”小兵?小冰?誰呀?
唉,要是有個提示什么的就好了,好像曾經自己有一段夢就像游戲是的帶提示。多方便。
這特么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啊。張彥明想哭。
“行了,我回了,今天我老公要回來,回去晚了又要吵。等明天來找你玩兒。”
李束欣把裙子收好,把教師證放進包里背上,擺了擺手走了。
我靠,你老公?
這特么到底是神馬情況?誰能來告訴我一下。
“龍啊?龍。”一個人走進來,張彥明聽出來是那個跑摩的的黑子。
“在屋里,進來吧。不跑了呀?今天收成怎么樣?”
“湊和吧,我到點上班了,今天乙班。你什么班?”
“我(不知道)……這兩天不太想去,和班上請假了。這不是張羅開個飯店嘛,那點兒工資也不好干什么的。”
“也是,你有工傷呢。按理說歇一段時間沒事兒。我說你呀,就應該往上報工傷,以后有點什么事什么的,再說那也是資本。
你就是好說話,廠子說不報就不報了,五萬塊錢感覺不少那能花幾天?廠子這工傷證屁用不頂,上面都不承認,你那手指都斷了三根呢,評級都差不多了。”
哎喲我靠哥,你是及時雨啊。
“沒事,拿點是點兒唄,不拿報了有什么用,還把廠子得罪了,人家好歹是現管。除了重傷致殘的你看誰報過?”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又進入NPC模式了,自動應答起動。
“說了也沒用,都這樣了。咱們同學里就你腦子活,我也不勸你,反正什么事兒想好吧。我走了啊,有事兒吱一聲,要到點了。”
“行,騎車慢點,小心啊,沒事過來玩兒。”張彥明起來送到門外。
同學啊,我說稱呼怎么不一樣。
為什么叫我龍呢?龍?外號?
張彥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十根手指個個光滑如新,強健有力,誰告訴我傷的哪三根?都斷了呀,這上哪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