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還沒有回來?
哭聲突然一停,青年的房門也被敲響了。
他站起身沖過去到了門跟前,大喊一聲:“誰?”
“客官,熱水提來了。”
青年聽到熟悉的男聲,這才睜開了眼睛,調整了一下呼吸,打開了門。
確實是那男的提著水上來了。
青年問:“你怎么這么久?”
青年再問:“你剛剛有聽到什么聲音嗎?比如……女人的哭聲?”
青年再再問:“你們客棧肯定是還有別的客人吧?”
祝和風懂了,他先顧自將水桶提了進去,然后臨走前惡劣一笑:“您是我們客棧第一位上門投宿的客人哦。”
他走了,他吹著口哨,他也確實沒撒謊。
昏暗的客棧,一下子更空了,獨留下青年站那動彈不得,你聽,那哭聲又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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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武之人,直覺很靈。
第二天一早,祝和風就知道原因了。
葉玲瓏早早起來,坐在大堂等著吃祝和風做的早餐。
人很快來齊,正要開動呢,有人從樓上走下來了。
葉玲瓏站起身迎接這位住客。
只見他穿了一整套晃人眼的蔥綠色綢緞衣,還騷包的拿了一把折扇,狀似翩翩的一打扇,搖著晃著下了樓梯。
說真的,不夠英俊有氣質的人,輕易別這么穿更別這么做。
葉玲瓏也就沖他是位客人了,所以依舊笑容燦爛。
祝和風腹誹:怎么不讓你摔下來呢?
這惡感來得莫名其妙,很快他就知道為什么了。
這青年順利走到了葉玲瓏跟前,帶來了一陣冷風,和濃郁的熏香味。
葉玲瓏面不改色,招呼這位一起吃早餐,反正錢肯定是會算上的,只要態度好,扣費就合理。
青年把扇子一收,抬手說道:“不急,我有話講。”
他單手握扇柄,往胸前一放,微微彎了下上身,再挺起來,開口了。
“我名杜成,字有成,重山縣人,這廂有禮了。”
葉玲瓏笑臉有些僵硬,她怎么有種不祥的預感?
杜成接著說:“我來找我的未婚妻子,葉玲瓏,是你吧?”
任葉玲瓏腦子轉得飛快,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了。
她終于記起來,她忘了哪件事了!
不是,古代人這么不含蓄的嗎?男方可以搞突然襲擊的嗎?他這一副自信的樣子做什么?真是謝謝了還親自跑來找她?但是找她干什么啊她不嫁!
管她內心想了多少,反正杜成是很胸有成竹的,他就等著他的未婚妻嬌羞一笑呢。
誰能想到,他竟還有個未婚妻?未婚妻繼承了這么大個客棧?未婚妻她還這么嬌俏美麗?天知道他下樓梯的一路,心跳得有多快?
嬌羞沒能等到,杜成只見她的未婚妻,笑容逐漸消失,邊上人也紛紛驚訝到丟了碗筷。
葉玲瓏張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了一通什么話。
她很嚴肅:“這位客官,您弄錯了,我從未有過什么未婚夫,沒互換過庚帖,沒有合過婚書,更沒有證婚人,只憑多年前因為和您家交好,換了塊玉佩而已,您隨便找個媒婆,甚至親自上門,沒規沒矩就算了,還一口斷定說是定了親,實在不妥。”
杜成聽到回話,握著扇柄,一拍手心,面不改色。
小意思,都在射程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