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紫薇帝君身穿著寶藍色壁衣鶴氅,一條明黃色荔枝紋帶系在腰間,長發白如雪,有雙深不可測的眸子,與他的蒼穹劍一般犀利。
紫薇帝君將白術上神護身后說道:“你先且和蒼溪一起退下,在后面護陣就好了,你們倆的元神尚未突破。”蒼穹一出,這陰九燭似乎有被震懾到,封神鼎暫且穩住了。
再看看躺在地上的蒼溪神君,卻連青霜劍都撇一邊去了,還口吐鮮血,氣息奄奄。白術上神與蒼溪神君,是九宸天最為出色的兩位仙士。尚未到三萬歲,便已修得上神品階。
九宸天眾仙最樂見的便是,兩位上神氣淡閑云地,從屋檐徐徐清風而落的英姿。
如今這兩位上神都這樣,一個落魄地躺地上的樣子,一個受了重傷。小夭看得又急又哭,想要說點什么,張了張嘴卻沒說。
就是突然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這個場景莫名地熟悉,和蒼溪神君數千年在避塵宮的朝夕,分別就在今夕。好像這數千年的默默無聞,都只是為了這一刻獻祭。
是的,似乎是獻祭,把自己還給蒼溪神君。聽到心里的聲音用了“還”這個字眼,小夭突然睜開了眼睛。還什么?是了,這就是宿命的安排。小夭來避塵宮就是來還債的,債主就是眼前這位蒼溪神君。
“小夭,你還發什么呆!蒼溪神君的神脈俱破損,只有用你這七葉一枝花能救他!”見春淵上仙這樣端莊慣了的大美人,此刻卻如此失態,小夭心中又是悲傷又是惆悵。
悲傷的是自己就是一棵六葉風鈴草,哪里來的一枝花了?惆悵是除了蒼溪神君曾經說過,自己是七葉一枝花,小夭一直以為自己都是六葉風鈴草。那這春淵上仙又如何知道,自己是這七葉一枝花?
春淵上仙卻不由分說猛拽過小夭,似乎沒有了之前的柔弱和無助。她伸手便將鳳族專有的不滅火注定在她額前。一陣火光突顯灼燒片刻,這小夭額前真出現了一枝花印記!
原來這便是一直隱秘不現的一枝花!七葉一枝花,居然少了一葉,還被封印了一枝花。如此殘破的仙體,也不怪小夭修這么幾千年,連仙品都沒有修到。
“小夭啊,你本來就是個小妖,一棵在九宸天修仙的雜草而已。是蒼溪神君把你帶回避塵宮,給你造化,渡你修成仙。你知不知道,神君都是因為你…”春淵上仙耐心勸說,說道一半,又突然打住了。
“因為我什么?”我春淵上仙的欲言又止,更讓小夭迫切地想求個答案。重樓七葉一花,避塵宮仙體體殘缺的雜草,尚無仙品的散仙,自己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反正就是因為你神君才傷成這樣!現在神君有難,難道你不應該救神君嗎?”春淵上仙指責小夭如此忘恩負義,憤慨中已經帶了凌厲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