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眠已經成叛賊了!
雖然一早就看過蒼溪神君給的這出話本,這幾次的接觸,拋開表兄妹感情,江眠絕對是個正直忠君的人。要落草為寇甚至叛國,無論有什么理由,做這樣的決定,白薇仙子都難以置信。
她沖上去,忍不住質疑問道:“江眠為何擁兵不返?為何會落草為寇?”
“你問我為何,我也想知道他為何?好好的世家子不做,要做一個反賊!過兩日捉回來不就知道了。”大理寺卿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反正江眠,江家都是在劫難逃!
“嫣兒,爹爹問心無愧。江眠這孩子我打小看著長大,我信他并不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今日之事確實是爹爹有些莽撞了,但爹爹不后悔。你們…你們別亂跑,聽圣上安排,圣上不會怪罪他人的。”
林稟生依舊是一副安然的樣子,簡單和附中人交代完這些話,便站得筆直,就跟著士兵走了,擺脫了侍衛的鉗制,并不要人攙扶著。鸞儀使林稟堂頂天立地,無愧于心。
白薇仙子只能眼睜睜,看著林稟堂被壓走。如果要再寄希望于朱燾的話,又心里突突地沒個底,實在想不到還會有什么變故。
正當白薇仙子茫然失措中,林夫人從外面回來了,提了把劍過來就喝道:“你們全部都給我滾出去!我這在一天,這林府就在一天!”
看到到這位林夫人回來了,大理寺卿張正面色忽然一變,一時間臉上有些掛不住。上趕著還帶著點討好,訕訕打了一句招呼:“江娘子安好。”
就是林夫人劍指自己,也未發怒,還有些唯唯諾諾地說道:“師…江娘子,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陛下沒有旨意,并未牽連家眷,我們不會為難你們母女。”
原來這張正曾在江家書館求學,與這林夫人也算有同門之誼,張正的武藝正是林夫人之父所授。雖然如今已經不好再叫師妹了,自己也是奉命而來,剛才耍官威那一幕,偏被小師妹瞧見了,這心中又尷尬又難受。
“你神氣什么!你以為如今的江家,還是從前那個江家嗎!”偏偏有一個副官沒有發現,這大理寺卿張正大人的為難之處,還鄙夷地朝林夫人吐了一口口水。正待還想再罵些什么,這大理寺卿張正已經向他刺了一劍。
“這傷口死不了,流點血就算是替江娘子賠罪了。無論江家如何,江娘子都已經不是江家的人了。陛下可沒有說過,可以慢待江娘子和林姑娘。”
這副官彎腰嗷叫著,張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說完這話,便給那副官扔了個錢袋,還作了個揖手禮,就帶眾人撤退了。
林府門口把守數十來人,一直并未撤去。也只是在門外站著,果真再無為難之意。門外百姓議論紛紛,都猜測這鸞儀使,不干什么實事的,怎么也遭殃了。
白薇仙子才不過睡了四五日,卻發現這四五日已經變了天。“阿娘,這四五日到底發生了何事?外頭形勢到底如何了?江表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