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一聲,這個孟首領當真是個精明之人,上次事情他一早就坦白自己立場,全權配合行動,現在事后怕自己秋后算賬,雖立了功卻不來邀功請賞,反而來個負荊請罪,若是真的辦了他,豈不是自己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了?“回他,有功之人,何罪之有”
穆默點頭,他也認為那位孟首領不是乏乏之輩“是”
“對了,你接手期間可有人為難你!”看他一眼,似詢問他,是否需要自己出面壓一下。
知道女君是想從旁助自己一把,若是那樣,只怕讓人嘴服心不服,他眼中閃著堅定“一些事,屬下自當以能力讓人服從”
“答的好,以后此處的大小事宜,你都可做主,不必再來詢問我,你且去忙吧,我會在此住些時日!”
雖不出面,但就住在此處,既能以表冥界女君的態度,又能給穆默自己擺平的機會,只要聰明的人,都會乖乖臣服,穆默感激的行禮離去。
白瑾一直認真的擺弄手中之物,他們的談話似乎沒聽到般。
握著手中的醒酒茶,上面還冒著熱氣,低頭吹了吹,清澈的茶中映出倒影,清晰的看出自己紅腫的唇瓣,想到適才穆默突然怪異的神情,臉色一黑,就著手中茶水向某人潑去。
似有所感般,白瑾一閃躲過,這才抬頭眨著眼睛委屈又疑惑“小舞,我知道醒酒茶不好喝,乖,你要不喝飲了酒頭會疼得,我在給你泡一杯!”
“…”
北倌舞想象一下用眼神殺死他,舒了口氣,拿起他準備好的早餐咬起來,權當在咬他了。
…
一晃多少年過去
兩人數年間,走遍冥界的數處地界,這日,兩人停在一處飄花神界,聽聞今晚在這處神界,有一場百年一遇的空中花雨,為此特意趕了十幾日路程,總算趕在今晚前來到此處。
城鎮一處茶樓
角落處,北倌舞聽著說書先生講故事,順手接過白瑾遞來的茶水,抽空從臺上的目光看向他,干凈修長的手指執起一把小刀,低頭認真的將手中果子削皮,像是在雕刻一件藝術品,棱角分明的側顏,讓女仙娥垂涎欲滴,多少年了,他竹青殿的事件,都是桑田到處尋著他們來回奔波,那日見桑田送文書來,人都瘦了一圈,哀怨的神情望著自己,像是他相公被自己拐跑,他似那受委屈的小媳婦。
奈何自己是冤枉的好吧?誰愿意拐他家大人,而且誰拐誰還不一定呢,這么多年,都是他拉著自己在閑逛好吧?聽聞此處有花雨,非要趕來觀看。
“小舞,你這般看的我心都亂了!”雖然一直在低頭兩耳不聞外面事,可小舞的那抹視線,是他如何都忽略不了的。
接過去皮的果子,將視線轉向臺上,對于他這種輕浮的話耳朵會自動屏蔽。
“嗯?這茶點不錯,你嘗嘗”
不大的一碟點心看起來很平常,甜甜糯糯的,卻是甜而不膩的那種,這般好吃的食物自然推薦給人分享,白瑾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還是拿起一塊放進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