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在破舊廟宇外,這里城鎮也是荒蕪凄涼,倒塌的房屋,路邊衣食不保的老人和孩子,街道上砸碎凌亂的門窗牌匾,一看就是兵荒馬亂,席卷過后的景象。
倌舞皺眉望了眼旁邊的人,后者也是眼眸一緊解釋道“此處地界,本不該在這個時間段有戰亂,卻異常的戰亂不斷,桑田已經來探查過,卻沒找到根源”
看樣子事情不簡單,想來也是,若是一般的事情,怎能勞駕他這位大人出馬,想著事情沒注意前方,一位手拿拐棍的老人向她伸來手,白瑾拉過她側身繞行,無視老人無助滿眼祈求的目光。
這一幕,倌舞心中并無波瀾,仙神數萬年最是懂得因果循環,也許一些事情是偶然,但一切命中大事都是必然,最是應了那句話,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們去哪?”她好奇,這種事情要從何處下手。
白瑾目前也沒頭緒,只好隨便走走找線索“先找個地方聽聽民間如何說,在找幾處戰亂的領將,看看是人為還是異常!”
兩人往街道中心走了不久,情況才好了點,雖然還是打砸劫燒后的景象,到底有了些小攤叫賣的商販,多了些人煙味。
走進客棧,小二看兩人衣著很有眼力勁,眼睛都笑得瞇起來,忙招呼兩人找處地方坐下,在這食不果腹的戰亂下,客棧吃食的人也是寥寥無幾,他們雖然點了些茶點卻并未吃食,就見白瑾拿過一個空水杯,手一晃,杯中盛滿了茶水放去她面前“嘗嘗看”
看著滿是靈氣的茶水,茶香四溢,這讓對好茶沒抵抗力的她,暗暗舔了舔唇瓣,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每次白大人泡茶,心中都是驚嘆不已,不知用的是什么水,茶香中,自己也只能確定兩種茶料的名字,一種是他竹青殿種植的金葉竹,還有圣地的晨之精露。
“福嬸,你兒子可有寄封家書回來”
鄰座一位婦人問旁邊老婦。老婦似提到傷心事,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
“唉…哪有什么書信,幾個月了,只有剛到軍營時,修了一封回來報平安,我每日想的落淚…”
“可不是,我家二壯才年僅十四就被抓去從軍,不說苦不苦,這常年兵戰我只求能平安活著就好”
老婦低下聲音“咱們這盧州界,什么時候是個頭啊,聽聞那奎將軍殘暴成性,近日已經自稱為王了!”
“啊…這個殺千刀的禍害,害得咱們舟城百姓流離失所,死傷無數”婦人咬咬牙暗罵。
“可是咱們盧州大王,不也是個沉迷美色,昏庸無能之輩嗎?”
旁邊一個書生也聽到兩婦人淡話,似乎飲了些酒水,微紅著臉頰站起來道出心里話。
他聲音不小,惹來客棧人觀看,這話嚇得兩婦人也不敢在接話,要知道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被有心人聽到是要殺頭的。
書生同桌的男子也是一身冷汗,急忙扯著他坐下“閉嘴,你知道自己說什么嗎?”
“我說的不對嗎?盧州界的昏庸大王,聽信小人讒言,斬殺了忠心耿耿的馮將軍,他只知道美…”
后面的已經聽不清了,因為客棧的客人,已經嚇得跑光了,醉酒書生也被同桌男子捂住嘴巴向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