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先生,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木管組負責翰茲先生,這位是銅管組負責人米婭,這位是……”
“……”
陸遠看著貝納開始逐一介紹起了奧地利皇家交響樂團的人的時候,陸遠感覺自己耳畔嗡嗡的。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是純正的英文,但陸遠的大腦卻一片空白,仿佛機械一般地露出笑容,機械一般地跟他們打招呼。
舞臺的遠處。
整個奧地利的官方領導,和奧地利幾位赫赫有名的大記者們都來了。
他們看到陸遠機械的模樣以后不但沒有感覺陸遠在應付,反而所有人腦海中都感覺陸遠身上散發著一種無與倫比,堪比音樂歷史上摩爾特這位頂級的音樂家氣質。
或許在燈光的照耀下,陸遠的這種氣質已經逐漸開始越發強烈了,幾個稍顯年輕的小姑娘記者們更是有了一種心動的感覺,仿佛陸遠的一言一行,都是這個世界音樂歷史上最高殿堂的象征。
盡管……
他們并不知道他們心中那位牛逼轟轟的陸遠此時此刻有一種騎虎難下的糾結感覺。
他甚至覺得,如果上天能給他再來一次機會的話,那么,他一定不會裝這個逼了。
但是現在,木已成舟了,他還能怎么辦?
“尊敬的陸遠先生,因為我們行程比較急忙,所以,我們打算過兩天就開始排練,您覺得呢?”
“……”
“陸遠先生?”
“……”
“陸遠先生?”
“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好……”
…………………………………………
夜晚的維也納是很美的。
閃爍的燈光,街上異域風情的行人,再加略帶中世紀風格的建筑。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流連忘返。
陸遠和王矜雪牽著手漫步在這片大街上……
看著一邊萊茵河的河水,王矜雪感覺今天的陸遠和往常很不一樣,她明顯覺得陸遠心事重重,壓力山大。
氣氛在這種相對無言之下并沒有變的很浪漫,反而變得很凝重與尷尬。
這是極為少有的情況。
“你還好吧?跟我一起散個步怎么像上刑場一樣?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王矜雪看著陸遠,隨后打破了這種尷尬。
“沒……怎么可能,我……”陸遠下意識地搖搖頭。
“對這次的音樂會你很不安……”王矜雪繼續問道。
“矜雪,我……實際上,我對指揮很不懂,我以前從來都沒有指揮過任何東西,我甚至還是第一次接觸指揮,之前完全沒用接觸過,而且,在維也納這樣的地方……”陸遠轉過頭猶豫了一下,終于把自己心中的擔憂完全說了出來。
“……”王矜雪默默地聽著,她頭一次感覺陸遠心中的那份心情是如此的不安。
她突然意識到,一向來無所不能的陸遠,也終歸還是有一些軟肋。